不行,裸睡有点不文雅。
孟醒在内心做着斗争,他给自己翻了个面,从仰卧变成侧卧,试图缓解一下束缚感。
可是不行,就是很勒人啊!
孟醒的理智在漫长的斗争中一步步退后,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午夜时分,夜深人静本该早就沉入梦乡的时间,他将手伸到了裤角上,准备给自己迎来解放。
可在他刚有动作的同时,他突然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很轻很轻,不像是人能发出来。
并且,这脚步声似乎还在接近他,“吱呀”一声,孟醒的客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儿。
孟醒立刻收回自己放在裤角上的手,并且做贼心虚的闭上了眼,做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他背对着房门,所以看不到门口的景象,但他可以听。
他听到房门在打开一条缝儿后,又被轻轻的带上了,有什么东西从门缝儿里钻了进来,并且踩着柔软的地毯,悄无声息的接近着他。
伴随着床头轻微的塌陷,那东西跳上了床。
它站在孟醒的枕头边,低头观察着孟醒。
孟醒的呼吸绵长又平和,装的很是像那么一回事。所以闯入者并没有发现,它盯着孟醒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四爪踩着枕头,从孟醒的背后绕到了孟醒的前方。
孟醒能感觉到柔软的毛发蹭过皮肤的轻微麻痒感,他不知道这只雪貂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他也不敢睁眼。
等等,他为什么不敢?
他也没有做什么,不就是想把内裤脱了裸睡吗,他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要心虚也应该是这只半夜偷偷溜进自己房间,还爬上了自己床的雪貂来心虚吧!
孟醒终于反应过来,正在他想睁开眼来个捉贼现场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湿热的触感。
孟醒动作一顿。
除了被舔舐的湿热感,他手腕上其实还有轻微的痛感。
那是之前被雪貂咬着的部位,虽然没破皮,也没出血,却留下了不浅的牙印,至今没消。
而雪貂在干了这番好事之后,半夜竟然溜了过来,舔舐自己咬出的伤痕。
动物在受伤时不会像人那样消毒包扎,它们处理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用舌头舔舐伤口。唾液可以一定程度上帮助伤口愈合,而且不光动物不光会为自己舔舐伤口,如果同伴受伤了,也会帮着舔舐。
但是雪貂这算什么?或者说温如岚这是做什么?
咬了自己之后后悔了,半夜过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