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惋惜地指着众人,“你们差点错过了上好的药材,不瞒你们说,这种荠菜虽然常见,倒不是没有讲究的。开了花的只能用作药材,未开花的才能作为食材。有种补身子的方式叫食补,吃着吃着身体就好了。”
“害,您还别不信。那大户人家为什么要吃燕窝,炖熊掌?”宋景文弹了个响指,恰到好处地将人们的注意力引过来,“他们的皮肤比我们好吧,说得夸张点,那得比我们多活好几年。就是吃得好啊!”
宋景文美滋滋地给自己鼓鼓掌,人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宋景文说罢就蹲下|身子在摊前挑挑拣拣,其他人见状也涌了上来,“我买一把,小兄弟多少钱。”
宋景文装作脚下无根的样子被挤出了人群,躲在一边偷偷的笑。
郭二娘早羞得没脸了,暗自发狠要自己侄儿给这两人好看。
谢风被这一出搞得手足无措,只知道接着手里的铜板。平时怎么都卖不完的菜今天全都被抢光了,尤其还是无成本的荠菜。
他摸着手心里滚烫的铜板,眼眶有些控制不住地泛红。他低垂着头将铜板小心地塞进了荷包里,爹爹买药的钱又多了些。
谢风下意识地寻找宋景文的身影,在这时,这刻,他无形中成为了谢风的一种依靠。
宋景文正仰头看着仙玉大酒楼的二楼,谢风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二楼临窗而立了两位公子。均是霁月之色,其中一位额头系了一根白色的飘带。
谢风了然,这定是哪家的哥儿跑出来玩耍的。就像男人了解男人,哥儿自然也对彼此的一些行为有所理解。
谢风鬼使神差地上前拉了一下宋景文,“你认识他们?”
宋景文之前十年都在做傻子,哪有机会认识这样的贵公子。
谢风是明知故问,宋景文好笑地揉了把他的脑袋,不出意外地被打掉了。
咳咳,顺手了。
“不认识,只是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们,我就想看看是谁。”
宋景文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到点就跟着二叔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