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拽着宋景文的手臂,指间挤压着,骨头升起酥麻的触觉,他诧异地眨巴着大眼睛,睫毛随之一颤一颤的,受宠若惊道,“也不用特意盖个房子吧,别人家娶媳妇都没有。我和你住你那间屋就行,我不挑的。”
宋景文朝他浓密的睫毛上吹了口气,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要金屋藏娇,你进不进?咱们住大房子,冬暖夏凉的那种,怎么好怎么来,比青瓦房还要好。”
谢风呆呆的睁着眼睛,热气扫过都忘了闭眼,眼眶湿|漉漉的积蓄着温热的液体,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太过于感动。
谢风摸着衣角,声如蚊呐,“进!”
谢超雄没眼看了,他敢说风儿就是被宋景文惯坏了的。
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宋景文恨不得赖在谢家不回去,但是男人可不能沉迷于温柔乡,就此堕落下去。
宋老太心里纳闷,怎么宋景文去谢家没有以前跑得那么勤了?
一天,宋景文再一次出发往镇上跑的时候被宋老太拉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跟谢风闹别扭了?”
宋景文愣了一下,一言难尽地一甩衣袖,狡黠地笑了一下,“那能够啊,我跟他闹别扭我肯定得自我反省去,他那么可爱我还气他不是脑子有洞吗?我只是奋发图强了,男人嘛,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先立业再成家。”
宋景文心说是个屁,还不是谢超雄太凶了,熬鹰似的总盯着自己。他哪敢明目张胆地在家长面前调戏人家儿子,只能转移阵地去了宁昌镇。
这一套说辞把宋老太唬得一愣一愣的,就总结出了两人没掰,商量着在镇上见面,这叫年轻人的约会。
宋景文在路口接到谢风,谢风在他怀里安全着陆,娇羞地赏了他一个亲亲。
宋景文舔了下唇,不禁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给谢风买了润唇露,亲起来怪软的,又软又弹。精致的汉子不准备买自己那份了,这样每天能以唇干为理由去讨吻。
谢风对宋景文的废料思想一无所知,他坐在三轮车的后座研究新的图纸,图纸垫在宋景文的背后,谢风的小手指一点一点地挠在了宋景文的心肝上,蠢蠢欲动。
谢风聚精会神地将榨油机的结构图勾画了数十遍,有了点思路,却仍是提出了质疑,“这个榨油机真的比石磨好用吗?好像也差不多啊,都是挤压出油。”
谢风之前用石磨试过榨花生油,不仅出油量少操作起来还繁琐,需要一遍一遍地重复磨磨。
谢风说这话倒也不是不相信宋景文,而且这个东西发明出来对市场的冲击力不是之前那些产品所能比的。夸张点说,对贾国的商业圈绝对是一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