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谨慎地拉开贝贝的眼皮,还有意识,他拍了拍贝贝的小脸颊,细声细语地唤道,“贝贝?”
谢风看到宋景文后也逐渐镇静了下来,他眼尖地发现了小孩的手里紧捏着一枚东西,“他手里抓的什么?”
宋景文闻言掰开贝贝的手指,抠出了两个圆润的像是坚果一样的东西。
朱远立即指着头顶的树叶大叫起来,“流泪树的果子,村长都说了不能吃的。”
宋景文仰着脑袋粗略地扫视了一圈,问道,“这就是流泪树?”
朱远点头,挺能唠叨,“这树村长不让砍,说砍了不吉利。一对它动刀子它就会流出白色的泪。但是种子和树叶都有毒,可把人害惨了。”
尹献恼火地踢开地上的果子,急得直冒汗,将贝贝抱起来就往回走,“我去找大夫!”
宋景文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也跟了过去,谢风则不安地拽了下宋景文的衣袖,两人落在后面咬着耳朵,“咱们这算不算摊上事了?初来乍到的就碰上这种事,有点担心。”
宋景文不在意地揉搓着谢风的耳垂,安抚道,“小祖宗唉,我们这是见义勇为还差不多。”
宋景文咬开流泪树的果子,越看越觉得在哪见到过,椭圆状的果子,顶端有喙尖,基部略凹,他晃了晃手问道,“你见过这个吗?”
谢风一把打掉宋景文的手,踮起脚捏住了他的嘴巴,忧心忡忡地骂道,“你是白痴吗,什么东西都吃!快点吐出来,赶紧去漱口。”
宋景文舔了舔嘴巴,眯着眼道,“没事,我大概知道这个是什么了,咬了一口还不至于像贝贝一样,他那是吃多了。
宋景文顿了顿,眼里闪着精光,“不过,这片树可是好东西啊,咱们又要发财了。这树流的不是泪,是橡胶啊。”
谢风对宋景文的博学已经习以为常了,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宋景文的手。
接着,谢风甩手在他背上敲了一下,见宋景文咳得弯下腰才满意,施施然地收回手,“吐出来就好了嘛,让你漱口非不听。”
“你好凶哦!人家好喜欢哦!”宋景文特别做作地扒在谢风的身上,两人像是树袋熊一般拖拖拉拉地进了贝贝家。
高水村的大夫还不如陈目呢,没有传承的医术全靠自己摸索以及早年外出求学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