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不足蛇吞象,胡秀有点怵宋景文,但还是觉得自己可以横行,腆着脸笑,“娘,您说的哪里话,自家人哪有外人用的顺手放心。我咬的也不多啊,这不是为了您未出世的大孙子嘛。”
胡秀换了个坐姿,有模有样地捧着肚子,“您说宋景文发达起来了,我这做婶婶的还是以前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过得太寒酸了不是让娘家人笑话嘛。”
“说得好!”宋景文拍着手给胡秀鼓掌,“所以这就是你天天顶着自家人的身份去酒楼白吃白喝,还带了一帮子的娘家兄弟去蹭吃蹭喝。甚至连‘拾叁’的账都敢欠了,你是真不知道我那厂子有多重要,整天的盘算着去套我手底下人的话。”
“你不会是惦记上布丁的方子了吧?”宋景文幽幽地说道,拉着谢风坐了下来,喂了颗香得冒油的花生米。
宋老太的腿脚利索得很,气冲冲地一巴掌甩到了胡秀的脸上,“混账东西!你简直是要气死我,你现在就给我回娘家去。”
胡秀这才真的慌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娘,不是,我没想过,宋景文他胡说的。”
这句话算是踩到宋老太的底线了,她哪听得了别人在自己面前说乖孙的不好,她使劲一推,动作间刻意避开了胡秀的肚子,“真的是忘恩负义的东西,现在还编排上景文。我告诉你,十个你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呸!”
“老四,老四!”宋老太扯着嗓子将在家温习功课的宋世林叫了过来,态度强硬地决定了,“你去镇上把老二老三还有你爷爷叫回来,这媳妇咱们家是无福消受了。这段时间把胡秀送回她娘家,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休书一封!”
宋世林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胡秀被吓住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娘,您说我说啊,我真的没有,我没要打听。”
胡秀见宋老太依旧不松口,慌里慌张地就给宋老太磕起头来,一点儿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鼻涕眼泪混了一脸,“娘,我知道错了,我求您了,您把我送回去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我,我,”胡秀攀着宋老太的腿,口不择言道,“宋正浩指使的我,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宋老太恶狠狠地拧着眉毛,狐疑地盯着她,“胡说八道!宋兴卫你公爹的亲二哥,他儿子怎么可能干这事!”
胡秀见宋老太不相信,又赶忙地去拽宋景文的裤腿,“大侄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他说他手里有你的把柄,你迟早是要倒台的。我,我这才想要另谋出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啊。”
情真意切的哭诉,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宋景文不露声色地将宋老太往外一带,打算商量一下,谁知胡秀以为两人是不相信她,急得扑倒了宋景文,恳切地说,“我手里也有他的小辫子,我不会真的让他拿到配方的,你信我。”
谢风掰开胡秀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劝道,“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