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对这种结果还算是满意, 就县衙里的牢房能不能挺过三五年还真是难说,就看宋正浩的命硬不硬了。
二爷爷家来求情的人全都被宋老太冷着脸打发了,来一个她撵一个, 叉着腰在村里骂, “他要的是宋景文的命,现在不过是关上几年,我还没让他直接偿命算是便宜他了。”
又落了两日的雪,宋景文和谢风闲来无事在房中燃着火炉,钻进被子里汲取暖气。
白锦荣颠颠地跑来了, 后面还跟了个李晓东, 这两少爷当真是富贵闲人, 玩乐才是正经事,自家的生意偶尔才照看一把。
白锦荣头脑发热地就要往卧房里冲, 被李晓东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哂道,“你这个哥儿怎么随便往人家房里闯, 万一宋景文那厮未着衣呢?”
他讪讪地缩回手,对着花红吩咐道,“我们就在下面等着,你去通知一下你家主人吧。”
花白从灶房端了一碟子的曲奇饼干送了上来,然后又回灶房去热牛奶了。
白锦荣不客气地捻起一块儿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碎屑,对着屋子里的四个仆人指指点点,“一看就不是大户人家栽培出来的,客人来了也不知道通报。风哥哥要是缺人和我说一声呗,我从府中调几个人给他就是了,何必自个儿去牙行买人。”
李晓东探着脖子往楼上看,不赞成道,“宋老板就喜欢自己调|教出来的,你说那么多干啥。”
白锦荣哼了一声,要不是在镇上碰到了李晓东,他还生不出出门的心思呢。车金吾的时间都被京都来的那位何公子霸占了,叫他好不气恼,只能磨着牙自己去找乐子了。
宋景文和谢风从楼上缓缓行了下来,挑眉笑道,“你们俩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外面不是还在下雪吗?”
“风宝贝,来这儿坐。”李晓东朝谢风招手,当着宋景文的面挤眉弄眼,“这边都焐热了,比别处暖和。”
白锦荣放下两条腿直接上手抢人,“风哥哥当然是和我坐在一处,自然不会是和你这种臭男人坐在一块儿。”
李晓东嘿了一声,好笑道,“现在倒是把自己当个哥儿了,刚还要往人家房里钻呢,不害臊。”
这两人掐起来没完了,谢风小口地抿着牛奶笑,“你们俩真是见面就掐,外面好像不落雪了。”
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有说有笑地打着桌牌,有什么押什么,到后面白锦荣输得惨了,耍赖地弄乱了桌上的纸牌。
谢风伸了伸腿,后仰着身子和宋景文偷摸着亲了一口,眯着眼睛笑,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我去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