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吃完了就犯困,宋景文后悔这个时间点儿出门了,看把小祖宗累地。难怪这两天吃啥都不得劲呢,还晕晕乎乎的。
宋景文确认谢风睡着了之后,做贼似的贴在谢风的肚子上,嘀咕道,“宝贝儿?”
大的睡着了,小的还太小,一个回应他的人都没有。宋景文还是自顾自地笑,悄悄地从床上溜下来,让季舟找个大夫一路跟着,再换个更加宽敞舒适的马车。
他晚间的时候和谢风提了等孩子生了再去京都,谢风就故意赌气似的踢了他一脚,软绵绵地发着火,“你就是嫌弃我拖累你们了!”
真不讲理!明明害怕自己被丢下,还虚张声势地伸爪子。
宋景文笑着把人压住亲服帖了才摆手,逗弄着他嫣红的耳朵,“咱们慢慢走,反正车金吾那边也没啥要紧事。”
休整了两日,一行人才接着往京都的方向走。“公举”是断断不敢给谢风骑了。宋景文就将黑马交给了旁人照顾,自己也是整日窝在车厢里。
谢风本来没什么孕吐反应,一坐上车就开始吃不下,病恹恹地躺在宋景文的腿上,嘴里裹着橘子味的硬糖,趁着宋景文不注意丢了块奶糖给小狼。
一狼一人相视一笑,宋景文半眯着眼睛装作不知,只要谢风不难受,随便他干些什么。
连着吃了五天的酸辣粉,马车才驶进了京都。
这么多人出现在京都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京都每天人来人往的,见的最多的就是人了。
白锦荣一到京都就是脱缰的野马,乐颠颠地就要去找车金吾。
宋景文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淡淡道,“你摸得着车府的大门朝哪边开吗?”
谢风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嗯了一声,疑惑地勾着宋景文的手指,对着白锦荣道,“你别急,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寻我们的。”
白锦荣不情不愿地用脚在地上乱画,季舟瞥了他一眼就跟进去了,“急个什么劲儿?又不是千里追夫,要是个陈世美,你尽管哭。”
白锦荣气得跳起来追骂,被季舟一根指头抵住了,这人的毒舌大抵是得了宋景文的真传,幽幽道,“我说的是那话本里的事,你起什么劲,要不也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