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扯了扯他气呼呼的脸颊,失笑道,“太子这事往好了想,还能混个皇商的名号,做起生意来也是横着走。到时候别说是其他州府了,就是在京都也是比当官的过得滋润。”
谢风冷静下来一想,躲着不如直面,他憋闷地撇了撇嘴,只能在苦中作乐了。好歹上一辈子他的记忆中太子是坐上了皇位,这一世差的太多了,他也不能保证一切按部就班的走。
谢风狠了狠心道,“那咱们就帮太子一把,就是这一年交两百万也太多了吧。一百万还能凑凑,这两百万不是为难人嘛。”
谢风抠着宋景文的衣角,开始数着指头算自己家的金库有多少钱了。怎么算都吃亏,这不就是欺负人嘛。
谢风迁怒地一口咬在了宋景文的虎口,毫不讲理,“太子就是想把咱家的钱都搜刮走!”
每次听到谢风说“咱家”,宋景文都会有一种满足感,一种幸福感。
宋景文哭笑不得地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小祖宗肚子里还揣着崽,他就只能任由这个小财迷以这种方式心疼自家的钱跑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把‘相欢’酒楼整改一下,赚钱要紧。”谢风往地上一蹦,那一跳像是踩在了宋景文的心上。
宋景文的脑中的弦“啪嗒”一下断了,气得抓着谢风就按着屁股揍了两巴掌,恶狠狠道,“慢着点儿跑,你这一蹦一跳的,当肚子里的是蹴鞠?生命力那么顽强的?”
谢风嘿嘿一笑,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摸着肚子就说,“小宝贝才不是蹴鞠,你爹乱说的。我错啦,亲爱哒~咱们该去赚钱啦!”
宋景文气笑了,无奈地拧了拧谢风的鼻尖,“你掉钱窟窿里了吧。”
“相欢”酒楼昨日就挂上了关门休整的牌子,现下里倒是没人在意这间不起眼的酒楼怎么关门了,只有个别熟客在今日来看了一眼。
宋景文拽过要往酒楼里冲的谢风,“先去看看定的锅做好了没,急什么。装修的人下午就来了,请的都是出了名的手快活好的。”
谢风放心了,看样子夫君也没闲着,他点点头,“一下子定四十个,是不是太多了?”
宋景文顺手从棍上拔了根糖葫芦下来,回首给了小商贩五个铜板,趁着谢风说话的空档塞进了他的嘴里,“不多,咱们二楼也得利用起来。还有门口得用砖砌炉子,用来做烤鸭。总得有东西把客人吸进去啊,这么香的味道谁能忍得住?”
谢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有了崽之后格外的嘴馋,他讨好地将手里的糖葫芦送到了宋景文的嘴边,笑道,“我也想吃。”
“全都让你当第一个品尝的,近水楼台嘛。”宋景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来,想要抱得月亮先给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