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挡在谢风面前,一点儿不留情面地呛回去,“我又没让你跟我走,你急个什么劲儿。要不是你,我还没机会经营怎么大一间青楼呢。”
丽贝卡故意模糊了洋槐楼的性质,这个她苦心操持的楼养活了不好无家可归的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凭自己劳动吃饭的,走的是高雅路线,有什么丢人的。
丽贝卡自觉没什么问题,她楼里的姑娘都是心甘情愿留下的,全是些吃不起饭的人,她可从不做逼良为娼的事儿。要不是报纸上不间断地找她,她压根没打算露头。
“你……”谢超雄一句道歉卡在了喉咙里,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什么你,”丽贝卡红着眼眶,背过身将袖子里的耳坠扔了出来,硬邦邦地砸在谢超雄的身上,“这个都送给你了,刚好凑一对,我才不要和你好了。”
谢风愣愣地看这两人将耳坠丢来丢去,向宋景文投去求助的目光。
“爹,娘。”宋景文将谢风往丽贝卡的身边一推,自己又去拦谢超雄,做着和事佬,“咱们坐下来慢慢聊,洋槐楼我知道在哪,吃完饭我送娘回去。”
两人气鼓鼓地哼了一声,丽贝卡率先道,“没什么可聊的,我只是来看我儿子的,这个糟老头子我可不认识。”
谢风将奶糖送到丽贝卡的怀里,打岔道,“娘,你跟我住在一起吧,还能有个照应。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想你。”
丽贝卡咬了咬牙,气得在谢超雄的椅子腿上踢了一脚,“我就知道你爹肯定护不住你,孙翠那个毒妇是不是对你不好。”
谢超雄险些憋过气去,他苦着脸拽过宋景文,很介意年龄似的,“我看着很老吗?”
宋景文安慰他,“不老,用些面霜擦一擦更年轻。”
谢超雄偷偷打量着丽贝卡,小声地跟儿婿嘀咕,“你娘年轻的时候还要好看,还没那么凶。也怪我,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容易,不坏一点儿要吃亏的。”
宋景文不置可否。
“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啊,”谢超雄叹息着垂着脑袋,忧伤不已,“你说我要是把孙翠休了,她会不会开心一点儿,就原谅我了。”
宋景文啧了一声,没想到老丈人还是个隐藏的渣男,这时候三妻四妾的接受度也挺高。他实话实说道,“娘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没把耳坠扔掉呢,孤零零的一个还收着,这是等着你主动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