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房内的灯一直亮着,像是在等人一般。
“来了,”宋景文耳朵一动,将房门打开,侧身让了一下,一下子进了两人,他疑惑地盯着贺千恒的脸看,怎么也没看出端倪,“你不是被禁足了吗?”
贺千恒多日前来信就是要了一个同形的名额,说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两个,而且来的其中之一还是贺千恒?
谢风的目光却是一直放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渐渐地蹙起了眉,觉察到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他心里一惊,直盯得对方受不住了往旁边闪了闪身。
谢风何时做过如此无礼的事?宋景文纳闷地在谢风的掌心挠了挠,询问道,“怎么了?”
贺千恒意味不明地对着蒙着面的那人笑了笑,单纯,恶劣,“都是老朋友了,不见见吗,莫意哥哥?”
蒙面的人身形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愣了半响才将面纱揭开,露出一张谢风再熟悉不过的脸。
元莫意的脸色微微苍白了一瞬,他对于贺千恒的命令从来都没有违抗的念头。唯一的一次大抵就是在碰上宋子琛的事儿上了,他握着拳头,憋屈极了,气自己的无能无力。
谢风恶狠狠地质问道,“宋子琛呢?你若是早点儿出来,他也不至于跑没了影,你把人藏哪儿了?”
最难堪的一面被撕了开来,元莫意的眼睛不自在地落到了贺千恒的身上,不语。
宋景文看明白了,敢情这两人,哦,不,这三人演的是部狗血大剧。他似笑非笑地拉着谢风,客气得不行,“太子殿下,宋子琛呢?我的胳膊被您老给扔哪儿去了?”
贺千恒很高兴的样子,看着元莫意的眼神就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玩具,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听闻这话脸上还是带着笑,愉悦道,“在宫里啊,放心吧,他现在的待遇就跟太子一样。孤只不过是和他打了个赌,他输了,当然得还完债才能出来了。”
元莫意的心头颤了颤,别过脸谁都不看。他怅然地动了动嘴唇,与太子斗怎么会都得赢,宋子琛,太傻了……
知道人还活着就成,但是谢风欲言又止,问起宋子琛的情况,元莫意也是用他很好来替。
几波人相继出发,宋景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子太不是个东西了,难不成是把宋子琛压在东宫当替身了?还是把他当做人质了?
宋景文牙痒痒地瞪了贺千恒一眼,关上窗户躺在了谢风的腿上,在马车的颠簸中数着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