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眯了眯眼,又是一个巴掌照着后脑勺拍了下去,“你哥八成得气死,还搁这儿装呢?”
孙方现在已经不意外宋景文总是能准确地区分自己和哥哥了,丧丧地捂着脑袋,从宋景文的暴击下逃走了。
都怪孙圆!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害自己挨打了。
孙方羞愧地低着头,余光瞥见金舟冲着宋景文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突然又不着急回去找孙圆那个狗东西算账了,抱着双臂看好戏似的躲在拐角处。
他今天是看出来了,东家的心情不好!
金舟十有八.九会和自己一样撞在枪.口上,尽管他是东家资助的第一批文人,当年还是个榜首,得了探花却未从政,死心塌地的给宋景文做事。
“各处的信房都知会过了,云国那条商路有任何情况都会第一时间传达。”金舟事无巨细地向宋景文汇报,路华清先前隐晦地说了无法大量供货的原因,这单大生意差点儿黄了。
宋景文当时听了就立即将金舟调去了云国,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只此一条,务必将事情圆满解决。
因而金舟不久前刚从云国考察回来,接手了那里的工作,如今刚回来又跟着宋景文跑回宁昌镇,真正是个陀螺,不停歇地转。
宋景文点头,让下人给金舟斟了杯酒,“高浓度的葡萄酒,喜欢就送你两桶。”
金舟回味着嘴里的甘甜,不客气地点点头。
宋景文在员工福利方面向来大方,挥挥手就将紧销的酒送出去了。
金舟支着栏杆,“宁昌镇的商界新秀多少都与您的生意有点儿牵连,没有什么异常。”
“我四叔最近有和什么人来往密切吗?”宋景文斜倚着栏杆,下人自觉地给他续酒。
“其他的倒没有,”金舟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八卦的神色,“不过,您大概快有婶婶了。”
“四叔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有个傍家的了。”宋景文挑眉,仰头饮尽了杯中酒,兴致缺缺地砸吧嘴,想起了尚在京都的媳妇。
思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方才喝的酒才堪堪发挥作用,他似乎是醉了,竟是在水晶杯中看到了谢风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