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脸上又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只不过还剩一口气儿的人,有什么好去关心的。我说一,当今还有敢说二的人?”
谢风不太赞成地拧着眉,理解不了皇家的亲情薄凉,悄悄地在宋景文的耳边嘀咕,“太子殿下太冷血了吧,陛下是不是已经?”
宋景文一拽他的手指,轻声道,“没经历过别人所经历的事儿,咱们就不要去多加评点。”
谢风愣愣的点头,刚巧对上贺千恒不辨喜怒的眼神。
“甭管他,”宋景文非要嘴欠,“他是因为嫉妒。”
飘了,这是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贺千恒摩挲着手指,将余下的一片儿碎纸往嘴里一放,墨汁是苦的。跟他这个人有得一拼,心里苦巴巴的。
“本来货量就不大,钱到位自然是优先卖给您,你垄断了都无所谓。”宋景文撇撇嘴,心想暗度陈仓谁不会啊,他不让自己往外卖就不卖了?人是活的,路就是变通的。
“章国不是已经亡国了,”宋景文状似无意地提及,“云国也撑不下去了?”
“穷乡僻壤。”贺千恒淡淡道,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颤,“由分到合,实现大一统,难道不好吗?”
这是他儿时就时常念叨的,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贺千恒也没指望宋景文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决定的事儿时没有回旋余地。这一辈子也只为元莫意妥协过,个中滋味实在难熬。
他临走时又突然嘱咐道,“最近一个月切莫要那么高调了,老实在家待着,我保你们无虞。”
谢风因着这句话有些心慌,忐忑地守着宋景文,“你千万别又失踪了。”
“想什么呢,要不你把我绑起来,拿根绳拴着,走哪都系腰身带着呗。”宋景文没脸没皮地调侃,倒是缓解了谢风紧张的神经。
“我不要,”谢风臊眉耷眼地咬了他一口,跟着开玩笑道,“你要是变小了,我就把你塞进怀里,天天带着。”
“那岂不是每天都能抱抱亲亲,还能揉一揉。”宋景文赤.裸裸的眼神落在谢风的胸口中,其中意味不明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