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飘忽着,“或许正在赶来的路上,活着还是死了,这就看天意了。”
宋景文听了这话倒也没过多的为难这位江湖人士,易三除了不要脸一点儿以外,还算讲道义。
易三一抹脸,单手支着地翻了起来。他不在意地拉了拉衣领,在伤口处随意一擦。
他此时的形象说是蓬头垢面都不为过,骨子里风流倜傥,外表却是不敢恭维。
宋景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头这手就被谢风拽了过去,细细擦了起来,“回去洗洗吧。”
谢风没问信是谁送来的,似乎也是不怎么关心,泰然自若地替宋景文理着衣袍。
“贤惠啊,”易三扭了扭脖子,跟屁虫似的一路坠在两人身后。
谢风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与耳垂一般的绯红,他的指尖颤了颤。
又很快被宋景文握住了,他的羞怯更上一层,“回去沐浴一番,身上都沾了泥了。”
谢风的眼神欲盖弥彰地易三的身上晃过,贴心道,“你也一同来吧,想必这一路来得不容易,歇歇脚再走。”
“要的要的,老不容易了,小命差点都丢了。”易三絮絮叨叨地说,“要不是那猴子用全部家当求我走这一趟,我才不接这麻烦事儿呢。”
“说真的,你有姐妹不,兄弟也成。就你这种能文能武,可软可飒的,我也想讨一个。”
宋景文被他吵得脑仁疼,揽着熟透的谢风快步隐去了。
易三不客气地占了他们院子里的一间客房,美滋滋地数着怀里的报酬。
“大刀疤他们来投奔我,这也是信我。”宋景文待谢风看完那封信后道,“我准备让人去接应一下。”
谢风早就知道宋景文失踪的那两年中认识了不少同病相怜的人,这大刀疤自然也是其中一位。
他没什么意见,甚至表现得很积极,“信上说了是拖家带口来的,让左康多驾些车去。万一人多的话,咱们再租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