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说,我便将你的元婴炼入万鬼幡之中,让万鬼啃食你的灵魂,用你的修为灵力供养万鬼,生生世世不得安宁!可你若是说,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祁纵轻声吐出无比骇人的话语,听的是元婴心胆俱裂。
“前辈饶命,这位前辈饶命啊!”星罗显然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如今祁纵这才露出了一个手段,星罗就不断求饶,“前辈想要知道什么,星罗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问你。”祁纵勾了勾嘴角,配上周身的魔气想得愈发邪气,“那禁阵不是困住人的吗?怎么会抽取气运?还是说用来困住人,只是你们的一个借口。”
“是,是借口,那阵法最大的作用就是抽取气运。”
星罗不敢有丝毫隐瞒。
“也就是说,你们利用禁阵里面的那个魔头,抽取他的气运为你们所用?来供养你们自己?只要留下气息镇压的,都参与了?”
祁纵突然觉得好笑,原本他以为用禁阵镇压住他只不过是这些人杀不死自己的无奈之举,却不曾想,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什么删无法将他和问道令分离,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罢了一个借口说辞罢了!
“那外面的宁剑呢?他可是也一并参与了?”
祁纵不知道现如今关押在镜禁阵中的人又是何人,究竟是不是他,但在外阵之中镇压的宁剑应当还是原来的那个宁剑。
在祁纵问完这句话之后,星罗稍稍犹豫了一下,祁纵便手指一用力,又是一声惨叫过后,星罗终于不敢再有任何怠慢,连忙道,“回前辈的话,无论是宁剑还是内阵的那个魔头,都被抽取气运的人的对象。外阵也好内阵也罢,实际上是相同的,只是外阵比内阵四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外阵的阵眼,也是禁阵的阵眼。”
祁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个答案,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突然祁纵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宁修不是宁剑的师父吗?他就同意让他这位杰出的弟子,作为外阵阵眼供你们抽取他的气运?”
纵使祁纵与宁修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对于这位大长老,祁纵从头至尾也不觉得他当真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他不至于会如一个魔头一般。
可现在却是全然颠覆了他的认知,毕竟宁修也是参与了。
抛开祁纵不说,宁剑可是他的徒弟啊,从小养到大的徒弟,竟然也可以如此放弃吗?
“前辈,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当初,外阵镇压之人并非是宁剑,可就在问道宗掌教任千尺突然被奸人所害身亡之后,宁修便突然改了主意,将原来的人选杀死。
而后宁剑便主动请缨,成为了外阵阵眼禁阵的人,他这个做师父的都没说什么,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说起这个,星罗对宁修还是有些不屑的,坑一个魔头就算了,坑自己的亲徒弟算什么?
“这所谓的气运抽取之后,就是反馈到你们这些人身上,是也不是?”
“是,只要是参与到了阵法之中,就都会得到一份回馈。只是这阵法并不稳定,这万年来,尚且还没有得到多少,反倒是出了不少的事情。”
星罗元婴似乎也是感知到眼前这人怕是与阵中关押的那人关系不浅,在说完那些话之后,还抢先为自己解释了一番。
祁纵没有多少心情去听星罗的解释,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这所谓的真相之中。
怒极之后,反倒是平静下来。
得到这个答案心中,在愤怒的同时,竟然有了一丝了然,他早就应该料到了,不是吗?
这些所谓的正道,一个个不过都是个幌子而已,从追杀他开始,便有着他们自己的目的,或许是为了那问道令,或许又是星罗口中所说的气运,无一例外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自私自利。
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不是吗?为何还会如此愤怒!
祁纵在心里想着,可饶是如此告诉自己,但不知为何还是感到了一股悲凉。
手上不由自主的缩紧,捏的那元婴声声大叫,逐渐从中气十足的叫喊,变得虚弱之极,又变到有气无力的谩骂。
就快要消散之时,才将祁纵的注意力全部唤回。
此时此刻,祁纵的双眸已然由血红变为了漆黑,可是比之刚才,让人看一眼更觉得寒意逼人。
“我在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祁纵幽声道,“任千尺究竟是谁杀的?是你们那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