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日祁纵直接斩了一刀斩断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系,宁剑那时候浑浑噩噩沉浸在他师父是一个坏人,祁纵今有可能是由自己连累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事情当中,根本就无暇细想其他。
祁纵的离开,却也正好掩盖了他的慌张与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祁纵转身离开之后不久,宁剑回到了问道宗,宁剑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想明白了祁纵为什么要离开。
不仅仅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师父,因为那个可笑的真相。
他发现,祁纵失控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无一例外,能让他失控的事情不是与他宁剑有关,就是与万年前的事情有关。
或许祁纵说的没说,他对自己恨到了极致,而这种极致的恨,或许也能称之为爱吧。
爱,这种无法分开的爱。
宁剑没有办法救祁纵,他只能通过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控制住祁纵。
宁剑不傻,此前在看到了任千行那副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万年前的事中任千行扮演了什么角色,方才的他已经称不上是一个人了,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祁纵想要杀那人,宁剑没有意见,但是却不能由祁纵自己亲自动手。
任何的血气煞气都有可能是让祁纵失去理智的存在,这一切既然是他当初种下的因,那么现在也自然需要由他来了结。
祁纵听完宁剑的话,一时有些愣神,但继而色厉内荏的瞪了宁剑一眼。
宁剑这叫做什么?
赎罪?
可这是他做这点事情就能够轻轻松松赎得了的罪吗?
当真是可笑又天真!
祁纵简直都怀疑是不是宁剑的心魔又出来作祟,不然的话他为何如此奇怪?!
想到这儿,祁纵就直接试验了下,将手腕儿背在身后,手指轻点着那记号所在出,瞬间一丝禁阵外阵的气息透露了出来,像是几道触手一般,纠结着就要往宁剑身上靠近。
“啪!”
宁剑用剑将不规矩的小触手一下子打开,祁纵还没有惊异于宁剑为何能看到小触手时,就见宁剑脸上表情变了变,挂上了邪肆的笑容。
同时一个箭步上前来,修长的手指挑起了祁纵的下巴,“想试探我直接说便是,非得搞这些小动作。”
祁纵:“……”
这有毛病的显然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吧?宁剑这明显也很像有病的样子。
“你是,宁剑的心魔?”
祁纵眯了眯眼睛,眼前的气息是他分外熟悉的,好似就是这道气息将他从禁阵中放出来,但他又不确定。
至于为什么祁纵说心魔,倒不是真的觉得这是宁剑心魔,毕竟讲禁阵外阵交到他手里的那个很明显是想要将他永远都留在里面和它作伴。
和自己眼前的这个,不太像。
唉,好复杂。
“自然不是!”宁剑愣了愣,看着自己的手突然一下子红了脸,猛然收了回来。
显然他是对刚才的事情有记忆的,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