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那还活着吗？”沈拂星摸着自己平平无奇的脸，觉得就算有些平平无奇，他还是希望它好好待在自己身上。

“嘴巴被削没了，好在谢岫师弟的丹药不需要过嘴，勉强吊着命，就是后来长出来的脸有点歪，不太好看。”闻秋稻没有半点隐瞒。

“……我会记得找谢岫师弟拿药的……”沈拂星觉得化灵期好像也不太保险。

“第三象【云遮月避】，这一关很简单，只需要在没有任何声音和光线的环境中待够三天，就能进入第四象。”

沈拂星觉得这一关有点眼熟，这不是在现代经常做的一个实验吗？据说正常人待够48小时就会崩溃，三天……沈拂星不确定修士能不能比正常人待久一点。

“第四象【大漠孤烟】，也很简单，走过一片荒漠就能进入第五象。”

“这个确实听起来最简单。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沈拂星终于觉得自己可以。

“第五象就在第四象之中。”闻秋稻的表情告诉沈拂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五象【镜花水月】，也被称作五色幻境，存在于荒漠的每一个角落。它会抓住每一次海市蜃楼的机会制造一种非常真实的幻境，甚至能够根据人的记忆伪造出幻境中的人已经走出秘境、在现实生活的情景，如果不能准确地分辨出自己是身处幻境还是现实，就会永远迷失在沙漠中。”

“这一关如何应对？”沈拂星虚心求教。

“幻境毕竟是幻境，并非真实，它通过人外溢的贪嗔痴怨怒五种情绪来编织幻境，这五种情绪产生得越多，幻境越真实，越难以清醒。所以过这一关，最重要的就是要清心。不要产生太多负面情绪。”

原来清心雪玉是这么个作用。沈拂星暗道。

“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马尾纹丝不动，闻秋稻走到阁门边，拿起令牌往藏书阁门口藤蔓结成的凹陷处一按，阁门撑开一道薄薄的光幕。

“为什么？”沈拂星不由得期待已经通过的闻师姐给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因为你第一象大概就会没命。”闻秋稻一脚踏进光幕中，临走前递来最后一个忠告：“去之前一定要记得写遗书。”

沈拂星：……

第9章 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