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看得蹙起眉。
他提剑上前,和红衣女交手十来招,找到一处破绽,径直将剑刺向她胸口,不料旁边横来一柄折扇,将剑尖生生挡歪了出去。
牧白握剑的手僵在原处,没有再动。
红衣女没想到这两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加在一起却比上回那老头还厉害。
方才那一剑虽未刺入胸口,也让她心惊胆寒,不敢再轻敌。
那黑衣的公子看招式应当出自玄鹤门,但始终只用折扇,并未放出暗器。可他出手狠厉,也没有手下留情……恐怕是已经知道她血的毒性。
可……沾过她血的人都已经死了。
除了教主,谁还会知道?
红衣女心下骇然,面上仍笑盈盈道:“公子真是怜香惜玉。”
苏墨也弯弯眼睛:“不敢当。”
牧白没再管他们,顾自走到一旁挥剑斩开柱子上的麻绳。
红衣女心知自己不是苏墨的对手,余光瞥见这一幕,立刻用红绫拖延住他,轻身跃到柱前,想挟持空彦逃走。
麻绳还有一截藕断丝连,牧白牵住绳端将空彦拽到自己身后,天雨流芳剑破空而去,挽出个漂亮的剑花。
这回苏墨来不及阻拦,锋利的银光径直穿透红衣女胸腹,血溅了牧白一身,渗透衣料,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僵麻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手腕脱力,天雨流芳剑掉在地面。
苏墨疾步上前抱起牧白,将他放进道观院中的水缸里。
这道观废弃已久,缸里蓄的全是雨水,但苏墨管不了那么多。红衣女的血毒性极强,若不赶快洗去,等毒完全渗入牧白体内,就算是青莲谷老谷主在这儿也没法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