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正坐在桌边读今日最新的驿报,闻言抬眼看他:“那正好,我雇一辆马车明日送你上路。”
牧白耷下眼,只应声“好”。
苏墨放下驿报起身,下楼去吩咐随行的暗卫雇马车。
屋门合上,牧白低头瞧住自己旁边的枕头,抬手摸上去,一片冰凉。
这两天他愈发感觉苏墨的情报网很广,而且很准确,且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这人根本不像彭德寿所说,他不过表现得像只软柿子,事实上对乌啼甚至江湖上的局势一清二楚。
苏墨在玉树山庄发布悬赏搜集彭德寿的罪证,应当是为了对付三皇子一派,说明他并非对皇位完全没有野心。难怪当时牧白只是报上几个大臣的名字,苏墨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不动声色什么也没有说。
牧白抬手敲了敲太阳穴。
和苏墨比起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翻身下了床,走到桌边拾起驿报,打算瞧瞧今日江湖中有什么新消息。
昨日的头条是武林大会,今日是……
牧白瞳孔骤缩。
白纸上黑字赫然写着:乌啼重臣惨死府中,双目被挖。何人下此毒手?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幕后黑手本人就在这时推门进来。
苏墨吩咐完暗卫,顺带拿了一盘糕点上来。
他将糕点整盘递给牧白,牧白却没接。
“这是你派人干的?”牧白把驿报举到他面前,指着那行醒目的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