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还不够。”苏墨伏在他颈侧,耳鬓厮磨“我还想再折腾你一会儿。”

牧白眨了眨眼:“好哥哥,你做个人吧,我还伤着呢。”

那人羽睫低垂,眼里墨玉般的光泽沉下去:“小白,你不想我吗?”

“想啊,可也不能……唔。”

“苏墨哥哥……”

“苏墨哥哥……”

嗓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哑,后来完全被啃噬殆尽。

营帐外风声猎猎,掩住里头翻覆的雨和云。

牧白浑身伤口不知撕裂了几处,连痛觉都变得迟钝。

他这才发觉,原来短暂的分离真能让人变成野兽。

伤口洇开暗色的血,空气中仍弥散着沐浴后的香,沾一丝甜腻的气息。

苏墨指腹触到一抹刺眼的红色,才蓦地放开他,下床到营帐中简陋的桌案下翻出瓶瓶罐罐的药膏。

牧白低头瞧着身上血迹,木着脸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先带我去洗洗,再上药。”

苏墨沉默片刻,应了声:“好。”

他快速穿上袍服,用白衣将牧白裹好,小心地抱出去。

洗浴的地方在北峻山脚下,山间泉水沿竹管汩汩淌下,流进陶瓷水缸中。

水缸周围,是用茅草临时搭建起的一座小屋,被风吹得呜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