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不会和牧白这样说的,否则又要被指着鼻梁质问:“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很搞笑?”
牧白拍掉他手指:“那你明知道我与江辞镜没关系,为何要编理由骗我,说是为了夺他的什么东西。”
苏墨不说话了。
牧白自己琢磨片刻,忽地想起在白鹤老人那儿养伤的日子里,老人家曾与他说过。
苏墨从小就没对什么东西上过心,不论是宝物、衣裳还是人,都没见他表现出特别的喜欢。
皇子殿下生就眉目含情,可实则最是无情,也未曾对谁动过情。
活了两辈子,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抵是因为没被无条件偏爱过,便以为这世间情爱总要有个理由,于是编出这么一个蹩脚的蠢借口。
牧白想明白了,捧起苏墨的脸端详片刻,又假装嫌弃地放开,离他远了一点:“好哥哥,亏你生了这样一副风流多情的好相貌。”
苏墨捉住他手追问:“我怎么了?”
牧白正色道:“看似情场高手,实则是个菜鸟。”
“哦。”苏墨不气反笑,翻身压住他“无妨,经历多了自然会有长进。”
牧白嘴唇湿润,察觉他舔咬到耳根,轻轻哼了一声。
他险些忘了,好哥哥虽菜,但在□□上比此前同样没有经验的自己强得多。
区别大概是一张白纸与一瓶未开过封的墨。
如今纸上写满风月,墨水渗透白纸,处处是他留下的痕迹。
牧白想到自己原本一个纯洁好青年,被这坏胚子教得满脑子废料,便抬手推他:“你再不从我身上起开,我可要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