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原身扮演的那些角色死前的挣扎和哀求,可又何尝不是原身从心底嘶鸣而出透着血意的求救。
可最终,谁也没有救他,谁也不会救他,谁也不愿意救他。只有阴沉的黑暗和绝望一点一点吞噬了他。
宿欲从记忆中挖出繁复情绪里,咀嚼出了满嘴的悲凉,再看那群头身上,血腥的味道也仿佛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的确,他或许没有真的出手杀人,但他的身上也货真价实的埋葬了无数条命案。
就像眼下急救室里还躺着的那位青年,宿欲从看到他自杀时开始,就侧写出大致的开端。
而一个群众演员,潜规则的皮条客,多半就是他隶属的群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宿欲安静的注视让群头觉得别扭。
就在这时,急救室门开。之前紧急找人献血的护士从里面走出来,眼圈有点发红。
“情况怎么样?”小警察赶紧过去询问。
“不太好。”护士摇摇头,“主任下病危通知了。主要是病人求生欲望几乎为零,能不能清醒……”
她说不下去了。
那青年真的太年轻,刚刚二十七岁,虽然不能说是人生刚起步,却也的的确确是最黄金的年龄。
从头奋斗也好,奋勇直追也罢,正是追逐梦想和事业的时间,可才迈出一只脚,就要孤孤单单的结束了。
“家人还是联系不上?”护士问小警察。
“嗯。他父母的电话都换了,需要原户籍地的同志们亲自去跑一趟,所以时间很慢。”小警察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案子简直难缠。
可那群头却来了一句,“所以说,现在的小青年啊,知道些什么?出门在外也不知道联系父母。要我看,绝对是个不孝的。否则亲爹亲妈怎么可能不疼自己的儿子?”
“落到这个田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