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的村民们早就对颜氏颇有微词了,这会儿有老族长出头,便大起胆子,小声数落起她的不是。
“舒白哥哥,别人咋骂我都没关系,可我不许人家骂二哥,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玉虎哽咽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乌溜溜的黑眼珠却透着一丝狡黠。
年晓米忍不住竖大拇指,我的小弟弟啊,演技可真是一流,放在前世,我定让你去报考电影学院……
颜氏被众人数落,丢了脸面,恼羞成怒,叉腰骂起来:“你们都活腻了是不是?联合起来欺负村长媳妇?和年晓米他们家一路货色!谁要是再敢多管闲事试试看!”
“娘亲,快别说了!一个妇道人家如此凶悍,咱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颜舒白实在看不下,沉脸道。
“儿啊,你咋帮着别人说话啊?你三弟为娘的都舍不得打一下,如今却被野种欺负,这口气俺咽不下!”颜氏对会读书的二儿子倒是有些忌讳,声音软了下来。
颜舒白不耐道:“孩子打打闹闹本就正常,大人掺和啥?你看看满堂现在都成啥样了?再这样教下去,迟早成为家中孽根!”
颜氏神情挣扎了两下,却也没再吵闹。
颜舒白瞅了她一眼,将心绪平复,然后问满堂:“三弟,是你先骂人家的吗?”
满堂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我,我……”
“我啥我,男子汉要敢做敢当!”别看颜舒白貌似柔弱,可此刻却有铮铮铁骨的大丈夫气概。
小勇不禁望向他,有些发怔,以前颜舒白遇到自己,眼神总是怪怪的,可自己从没正眼瞧过他。
今天,这个白面书生似乎有些不一样……
满堂此刻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二哥,我……我骂了。”
“那你活该被打,好好长长记性!”颜舒白转身对玉虎柔声道“玉虎,可否把你年大哥请出来,我们当面给你们赔个不是!”
玉虎还未答话,年晓米便走向前,玉虎扬起小脑袋,甜甜叫了声:“二哥!”
年晓米蹲下身子,宠溺地给他擦了擦脸,随即站定,对颜舒白说道:
“难得你们家还有你这般知书达理之人,赔就免了,只希望某些人今后嘴巴干净些别到处喷粪,留点口德,大家都一个村的,我也不希望闹得不愉快。”
颜氏听年晓米的话里带着刺,想跳出来,却被颜舒白的眼神狠狠制止住。
戏结束了,乡亲们渐渐散去,颜氏气得直跳脚,恶狠狠地瞪了年晓米一眼,不情愿地被儿子拖了回去。
等颜墨和兰花姐回来后,玉虎添油加醋的将事情描述了番,两个大男人扛起锄头就要去村长家,被年晓米和小勇死死拦住。
得知玉虎也没吃啥亏,也只能作罢。
不过后来兰花姐还是带着玉虎和妞妞,跑到村头的大槐树下,拿起铁棒,叉着腰开始河东狮吼:
“日落村的都给我听着!从前的烂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从今儿起,年晓米一家就是我刘铁蛋罩着了!谁要是为难他们,那就是为难我,到时候别怪我的铁棒不长眼!当然,愿意同我们交好的,我欢迎,看不起我们的,只要别惹到我,那咱们互不干扰,谁要敢来招惹我,有胆的尽管来试试!”
回去的路上,玉虎满脸崇敬道:“铁蛋姐,你真厉害!”
“娃,你刚才叫我啥?” 兰花姐的脸扭曲在一起。
“铁蛋姐啊!”玉虎仰头眨巴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