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驴咋就被你们驯服了啊?”薛掌柜笑着摸了摸驴头,驴子因为今天超负荷运转正不爽呢,抬起蹄子就要踢他的蛋……
到了砖窑,薛掌柜去找他妹子,颜墨和年晓米则好奇地打量周围。
十几个壮丁正拉着板车运土,不远处是个烧砖的大土窑,旁边还有几处很深的土坑。
制成毛坯的土块整齐码放在墙角,还有些青砖上面盖着稻草。
不一会,一个三十多的窈窕女子走来,大大方方地拉起颜墨的胳膊。
“哟!这就是颜少爷吧?俺哥总提起你,这好几十里地的来我这肯定饿了吧,上俺屋吃点去,正好有只老母鸡不下蛋,杀了吃肉。”
“吃你妹的鸡!”年晓米嫉火中烧,差点脱口而出。
拉拉扯扯也搞得颜墨有些脸红,不知所措。
这女人便是薛掌柜的妹妹,长得白净水嫩,一双眼睛贼拉拉地勾人,名字起得也骚气,叫薛有容。
年晓米想到了成语“有容乃大”,于是向她胸口望了望,果然波澜壮阔。
他又想起薛掌柜的本名叫薛轩然,联想起“轩然大波”。
这兄妹两的名字咋都和奶有关?想着想着,蹲在地上笑得肚子疼……
薛有容的夫君一年前过世,她便守了寡独自打理砖窑厂。
薛掌柜看不惯妹子的疯劲,在鞋底啪啪磕了两下烟袋锅, “咳咳,谈正事。”然后把年晓米拉到一边,尴尬地解释了下。
薛有容只好悻悻撒手,含情脉脉望着帅气阳刚的颜墨。
年晓米听到解释后,释然了,原来是个饥渴的寡妇。
于是大大方方地将颜墨往她身边推了推,“姐,咱们就是想买些青砖,有啥事你和我家相公谈,他做主,你们爱吃鸡啥的尽管吃,别管我。”
说完,对着颜墨狡黠地眨眨眼。
他对颜墨一百个放心,自家相公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就算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颜墨愣住了,媳妇这是要我出卖色相啊……
当然,碍于哥哥和年晓米在场,薛有容只是过过干瘾,也不能咋样,好在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很快谈拢了:
“砖可卖,数量也不限,只是价钱没有优惠,砖也要你们自己拉。”
没有优惠就没有,能买到砖就成!
拉砖就用家中的驴车,大不了多拉几趟。
年晓米还是很开心。
他们请薛掌柜兄妹两吃了顿饭便往回赶。
五月十三雨毛毛,晒得深山涧内竹叶焦,这春天果真孩儿脸,一日脸三变,早上还是晴空万里,这会突然乌云罩顶。
他俩赶着驴车快到村口时,天地已经黑压压一片,空气弥漫着泥土的湿气,风也刮了起来,树枝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