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上？”乔逆问。

严 拉住他手臂，将人圈在怀里，问：“做噩梦了？”

“没有。是好梦。”

或者说，那不是梦，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梦境复现，名为催眠的魔法失去效用。

他蓦然抬起眼睛，盯住严 的脸。

严 ：“我脸上有东西？”

乔逆煞有其事地点头，在他脸上比划，“你小时候，脸颊有两团胭脂红。”

“？”

乔逆笑道：“我想起了五岁那年，你一起被绑架的事。哥哥，你看了我的屁屁，就要跟我结婚。”

严 道：“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乔逆点头。

“妮妮？”

“是nini！”

“逆逆长大了，”严 刮乔逆鼻尖，“我跟你结婚了。”

“孩子都那么大了！”

乔逆脸上笑着，严 却看得出，他并不如表面那般轻松，连同五岁那年记忆一块连根拔起的，是伤痛。

严 将乔逆带到头等舱独立的餐厅，小元宝还没醒，二人点了牛排红酒，对着舷窗外的万丈星空干杯。

在飞机上吃这么情调的晚餐还是第一次，乔逆惬意地喝口红酒。

严 知道乔逆不耐烦切牛排，将自己那份细细切了，与乔逆面前的餐盘调换，直接切入正题：“你都想起什么了？”

“什么？”

严 凝望他的眼晴，“乔逆，我是你丈夫，你有什么别憋在心里，我会心疼。”

乔逆差点笑喷：“搁这儿演电影呢。”

严 对自己Omega有时的神经大条已经不抱希望，道：“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更坦诚一些。”

乔逆用叉子轻轻拨弄严 给他切好的牛排，叹口气说：“确实想起了比较难过的事……”

那年，跟韩墨一起到了M国，欢欣雀跃与两个爸爸相聚，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家三口。乔安见到他的时候，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几乎让他喘不过气。但乔逆一声不吭，脸蛋通红，这是他爸爸的怀抱，他舍不得放开。

他们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乔逆每天在柔软的儿童床上醒来，身边有数不清的玩具，他走出去，到楼下就会看到他的两个爸爸。

一个在做饭，一个在别墅前的院子里栽花种树。琴瑟和谐。

“我的nini长大了。”吃饭的时候，乔安总是喜欢看着乔逆。

乔逆赧然进食，一边说：“爸爸你也吃。”

“嗯。”乔安便弯唇笑起来。

韩墨夹了一只煎鸡蛋给乔逆，“多吃点，再长大点，才能对抗这个世界。”

五岁的他，不足以对抗这个世界，所以他还是被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