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镜是愿意的。
他现在孑然一身,唯一的牵挂就是还铃铛人情,要是能有师父的话,真的……很不错。
谢翊淡声说:“不过这些容后考虑。”
“现在时间不多了,”谢翊神色严肃起来,让这颗金黄的铃铛悬在南镜的额上:“你不去找铃铛,他们也会通过各种方式来找你,现在和你关系最紧密的是这颗。”
谢翊轻声:“闭眼。”
南镜闭上眼,额头上一股火灼一样的痛感传来。
谢翊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睁开眼,你看到了什么?”
南镜闻言缓缓睁开眼,他整个人都飘在空中,他飘的地方是一片荷花池塘,池水上全部是木板做成的桥面,就在池水的上方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细雨打在水面上溅起的涟漪都快要接触到木板桥了。
穿着白纱衣的人踏着雪白的鞋履走过这些木板桥的时候,就像是行走在水面上一样。
木板桥上一行人的最前方,有人斜斜撑着绢布缎花的伞,给走在最前的一个年轻男人撑着,那男人嘴唇紧抿,额心一点朱砂,左手随意拿着的扇面下面滴着血。
南镜喃喃道:“白观音……周围是荷塘。”
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白观音,当然他本来对白观音也不是很熟悉。
谢翊语音不徐不疾,简要解释道:“看来你首先要解决的是白观音的铃铛,这个倒是比另外两人方便很多,白家给白观音订了门亲事,白观音不能结也不想结,白家急得要开宗祠,所以白观音现在在白家,这时候是你的机会。”
南镜睁了睁眼:“你怎么这么了解。”
谢翊温和淡声说:“南镜,我现在勉强算得上是仙人,自然是知晓一些事的,何况这是关乎铃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