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高烧的人的体温,而且现在四周飘飘扬扬漫天都是雪,这种温度的对比就更加明显。
南镜忍了忍,眸子晃动了下,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白观音,你没事吧是不是铃铛的问题啊?就是我们因为铃铛连接了,就会,那个,动心什么的,而且我和你不是还被下了那什么药吗?”
说着南镜哆嗦了一下,不是吓得,主要是冷得,他认真在思考现在白观音是不是脑子不是很清醒,天冷了人失去温度,加上什么药物还有那个神鬼莫测的铃铛,确实很容易出事。
南镜耸了下鼻子,他感觉鼻尖好冷:“我读了书的,白家的术法不是说白家子弟不能动心吗?”
“蠢货,”白观音低着头在南镜的耳垂边,声线清冷,萦绕着凛冽的荷香,有一丝矜贵的冷嘲:“难道你觉得我连是不是动心都分辨不清楚吗?”
南镜:?
说谁蠢货呢?南镜把头往后撤,他想要拉开距离站起来去找药,一边用力扯一边无语道:“你现在烧得都神志不清了,你也不伸手摸摸你额头的温度,跟块烙铁似的。”
“正常人烧到你这个温度都会出事,我们快去找药。”
一个拉扯,南镜半蹭跪雪地里的膝盖打了滑,猛地朝后面倒去,后面是一个小雪坡,南镜慌张下扯着白观音的衣服,白观音想要扯住他,两个人拉扯间,白观音压着南镜直接倒在了雪地里。
白色的雪沫飞溅,红色的珠绣衣服和白纱彻底纠缠在一起,叮里咣当一阵响,呼吸声和惊呼声在寂静的雪地里交缠得特别明显,南镜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托住,后背一片滚烫,没有直接磕到地面上。
南镜扑腾了一下,勉强摸到了白观音的手臂稳住了身体,抬眼一看,正看到白观音勉强一手撑在雪地,一手托住他的后背,在他正上方,低敛着眸静静看着他,启唇冷冷说:“到底谁救谁?”
【是谁,来扰乱了白家墓地的百年清净?】
雪地的深处传来一股极冷的声音,这个声音又僵硬又阴冷,南镜呼吸一顿,他往旁边一看,就看到在远处一个巨大的虚影朝着这边走来。
那是一个摇摇晃晃身上覆满了霜雪的身影,几乎有两个人那么高,手里握着一柄方天画戟,每步走动,地面都会轻微的震动,脚踩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沫飞溅,一只雪鹰盘旋绕着这个身影飞翔,南镜眼睛只来得及看到那只雪鹰血红腐烂的眼球,还有翅膀划过的弧度。
白观音已经提起他,扇子一摆卷起千重雪扰乱了身后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