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择夕时不时会关注邑角一眼,看他什么时候会把鲛珠吐出来,然而最终还是一次都没有。
有好几次他都看到做出了即将呕吐的动作,却又生生被它压了回去。
是条狠鱼。
明明很难受。
鮟鱇鱼灯熄灭,他们找了个地方整顿休息,准备等明天赶路。
海底的黑是最深邃的幽黑,除了偶尔路过的发光生物在,周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水波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却没有注意。
邑角被扔在一块石头上,身上仍然被绑着,鲛珠在它的身体中作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痛习惯了反而没那么多动静,只是偶尔会因为疼痛发出几道几不可闻的□□。
一道鲛族的身影落在它身旁,邑角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没有言语。
鲛族身影凑近它,准备给他解开绑在身上的海藻。
海藻的绑法奇怪,夜色浓黑,它一时竟然找不到解开的方法。
如果不是怕引起注意,它恐怕已经拿出了刀,将这些海藻割断。
花费了些时间,海藻终于被解开。
它脸上的欣喜还没浮现,一道光线照亮了他们所在位置。
两条鲛族都被这意外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你想放他走?为什么?”章择夕举着一颗光石出现。
光线照亮了面前两只鲛族的脸,一个是刚被放开的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