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上一道长长的刀口,皮肉翻卷,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路任扭着身体上伤药,痛得龇牙咧齿。

他脖子扭得别扭,努力半天后放弃了,把药扔到一旁,决定不涂了。反正对于古武者来说,不涂药也就是痛一点而已,不影响愈合。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被任性扔到地上的药瓶,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又不涂药。”

路任往沙发上一趴:“麻烦。”

纪骁无奈,坐了下来,细心给路任处理伤口:“你受伤太频繁了,明明可以避免的。”

路任的脸埋在软绵绵的抱枕里,声音闷闷的:“这样解决得快。”

纪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又是这个答案,在这段时间,纪骁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这让他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为何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会习惯疼痛,打起架来还这么不要命。

路任的打法,很冷酷,只会计算怎样最快获得胜利,只要不会伤到自己的本源,其他伤势都是一种可以拿来博弈的筹码。

“好了没,饿死了。”

纪骁回过神来,说:“坐起来,我给你包扎。”

处理完伤口之后,两人照例从后门离开。

路任抬手搭在纪骁肩膀上,纪骁比他高半个头,这样搭肩膀有些不伦不类的。纪骁也迁就着他,微微弓着腰,让路任搭得更方便些。路任一手搭着纪骁肩膀,另一手向前一挥:“我决定了,今天去吃那家的烤牛……”

“纪骁!路任?”

令人头疼的声音响起,路任收回搭着纪骁的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