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却是手一摊,一旁的纪骁把傅叔留下的古书放到了他手上。
他对着路荣亮了亮:“这是傅叔留下来的,傅氏的族谱,上面写了这一支血脉的来源。”
“我给你读一读。”
“凡傅家血脉,未有活过不惑之年者,血脉承至饕餮,性贪婪……”
路任语气平稳无波,继续读了下去:“傅有道,卒于二十五;傅飞,卒于三十二……”
路荣越听,表情越狰狞。他想起自己几次闭关时候,真气运行时的异样。
路任见他面白如纸,甩出最后一根稻草:“对了,傅叔想带你走,就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路荣猛地抬头,看了过去,求生的欲望已经让他顾不上其他:“他有办法,他一定告诉你了吧?”
路任简直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也不想跟路荣多说。
他拿出生死状,说:“签了吧。武斗场上决生死。你赢了我就放你走,并且告诉你解决问题的方法。”
路荣匆匆一扫,签下了名字。如果武斗对象是路任,他便不太担心。
古武者最忌讳亲手弑亲。即便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恨,杀血亲也可能会导致心魔出现,武道不能再进一步。”
所以这么多年,路荣一开始只是想养废路任,后来想送他去北洲,在让人在路上做手脚。
他从来没有想过亲手弄死路任,就是怕会形成心魔。
路任还是太年轻,不明白其中的要害。路荣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下来,只有活下来,一切都还有可能。
“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很好骗啊。”路任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路荣抬头,看向这个突然变得很陌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