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任不打算上去帮忙,甚至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时衍这个人讲究的很,平日里都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样子,刚才那样激烈的战斗之后,衣服上都没有什么脏污。

路任幸灾乐祸,想看他究竟要怎样处理这种尴尬的情况。

万万没想到,时衍直接从一旁的大树上扯下来一条一指粗细的树藤,随后递给了路任。

路任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说:“你干嘛?”

时衍很有礼貌,说:“既然我们现在是临时的合作伙伴,那也应该有所分工,负重这种粗活我来干,不过麻烦你帮我把牧清童绑成一个方便携带的状态。”

路任听他说得有理,接过树藤,三下五除二就把牧清童绑了起来。

在严止线里,那个战斗狂人常年在外狩猎,经常需要携带体积巨大的猎物长途跋涉.路任见多了,便也学会了。

等时衍把牧清童提起来的时候,路任意识到不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这种绑法的?”

时衍笑了笑,说:“直觉。”

路任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托词,不免有些生气,轻哼一声:”不说就不说,当我多想知道啊?”

说完,他转身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时衍轻轻摇了摇头,又快步追了上去说。

他落在路任三四步之后,距离足够近,又不会惹恼对方。

直到距离刚才战斗的地点足够远的时候,路任二人才停了在了一处平缓的河谷之旁。

有水流的地方,方便掩盖踪迹,确定方位,还不容易被异兽发现。

路任蹲在河边清洗身上不小心溅上的血渍,打理完自己之后,抬头就见时衍也蹲在河边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