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相信,用万物剑轻轻在严止膝盖上敲了敲。
没反应。
路任又猛地一敲,严止身体一动,整个人向着路任的方向倒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路任被压了个正着。
他本来就姿势不太好,左手撑在地上,右手又握着万物剑。路任不想真把严止给捅死了,他连忙运气收回剑,人却来不及躲闪,扎扎实实地被压在了下面。
严止一身的腱子肉,人又高,分量还真不轻。再加上人在无意识状态下,重量是结结实实砸下来的。
路任被砸得双眼一黑,差点没闭过气去。
他调整一下呼吸,抬手把严止的身体撑起了些许,正准备一把掀开。
就在这个时候,严止睁开了眼睛。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距离大概只是一根头发丝的远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缠,暧昧无比。
无声的情绪涌动在阴暗的岩洞之内,篝火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火星,外面清冷的月光只能落在洞口处。
不见光的地方,总是能滋生各种在阳光之下,从不会出现的情绪。
严止一脸茫然,看着路任,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某个地方的异样。
路任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腿外侧被某坚硬物体膈得生痛。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该把万物剑收回去,而是让就势再捅严止一剑!
严止还是没清醒过来,他看着路任动了动那色泽殷红,形状完美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