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只好将所有画册都投入盆中烧了个干净。

除此以外,还有夹杂在画册中的他和祁云生的话本。

如此,宁沉堪才满意, 命人将火盆撤出去,在殿中洒水熏香,去掉残味。

没了这些册子,燕挽安心了许多,望向宁沉,想退。

宁沉头也不抬,修长指尖翻动着书页,“不必看了,今晚我要同挽弟一起睡。”

燕挽失声:“殿下!”

宁沉不咸不淡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想必挽弟愿意为祁云生牺牲的,对吧?”

他抬眸,眼中笑意淡淡,隐含锋芒。

燕挽霎时四肢发寒,浑身僵冷。

然而他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殿下非要这样?”

宁沉搁了书,站起了身:“你以为我为何叫你来,漫漫长夜,挽弟以后有人陪了,我还是孤身一人,挽弟不若怜悯则个,也算成全了我们这段手足情谊。”

燕挽说不出一个字,脸上血色尽失,男人踱步到了他的跟前,一双手拥住了他的肩。

这熟悉的触觉,早已千百遍刻在骨子里,燕挽眼睫一颤,被他带到了床前。

宁沉按着他坐下,单膝跪地,脱了他的靴袜。

燕挽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突然问:“殿下今时今日可还念着我姐姐?”

宁沉指尖一顿,眼底显现出一抹意味不明:“为何有此一问?”

燕挽神色无比冷淡:“殿下喜欢姐姐,我一直知晓。”

“是。”宁沉坦然承认,“我对你姐姐一见钟情,她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子。”

“殿下对我倾尽温柔,就是把我视为姐姐的替身?”

“替身?”

这个词倒是叫宁沉愣了一愣。

接着,他低低笑出声:“挽弟这就搞错了,我从未将你视为什么替身。”

燕挽凉凉看向他。

宁沉不紧不慢道:“对我而言,你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而你是世上最好的男子,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答案。

“既然如此,殿下更喜欢我姐姐还是我?”

“一样喜欢。”

只字不差。

尽管重来一遍,人还是那个人,风流还是不变的风流。

燕挽忽地有些厌倦:“殿下快些就寝罢,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去。”

宁沉眉梢一挑,推倒了他,覆身而上,俯首凑上了薄唇。

燕挽闭上眼,宛如尸体般安详,任他施为。

但想象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睁眼只见宁沉的唇与他的仅离一线,那双桃花似的眼眸里满是戏谑,燕挽才知自己被耍了。

他重重将他推开,坐了起来,听他百般愉悦道:“我才知挽弟是个醋坛子,面上不显,暗地里偷偷呷醋,说出来的话能这么酸。”

燕挽脸色有些不佳:“想是殿下会错了意,我并没有吃什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