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玄凉凉道:“这是我跟燕挽之间的事,轮不到太傅大人置喙。”

针锋相对,火花四溅。

夹在中间的燕挽皱了皱眉,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生出的过节。

来者是客,纪风玄这样对宋意毕竟不好,他唤了声“兄长”,意在制止。

纪风玄冷着脸,将笛子往他手中一递,眼见着生气。

燕挽十分无奈,直问宋意:“老师来,可有要事?”

试图尽快结束当前局面。

宋意道:“你之前送了我很多孤本,我翻了翻,有不少是大郡主读过的,还做了批注,我想你应当拿回去留作纪念。”

虽然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但死人的东西放到别人那里确实也不太吉利。

燕挽说:“好,我会尽快去拿。”

又见宋意看了纪风玄一眼,不徐不疾道:“忠义侯,燕挽毕竟有婚约在身,男男授受不亲,若你当真为他考虑,早些搬出去罢。”

纪风玄登时冷笑,心道:好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谁都知道祁云生此去晋河九成回不来。

不论是因公殉职,还是为人所害,这门婚事注定落空。

他这般心急火燎的过来,不正是为了对燕挽出手,讨燕挽欢心,却把别人当傻子,拿婚约做由头,真不要脸。

不想,燕挽竟然真的将宋意的话听了进去,认真道:“兄长,你留在府中帮了那么多忙,已经够了,再帮下去我心里过意不去,兄长还是回侯府住吧,那里不能离了兄长。”

纪风玄脸色遽然难看,他狠狠剜了宋意一眼,抿了抿唇,压着委屈问燕挽道:“你真要赶我走?”

燕挽也是为了纪风玄好,偌大门庭缺了主人如何支撑,是他这些天悲伤太过有所忽略,必须尽快放纪风玄回去主持中馈。

“兄长说的哪里话,燕府的门永远为兄长敞开,只是……”

他毕竟脱离了燕家,留着住难免传出闲话。

纪风玄气得不轻,忍不住又瞪了宋意一眼。

宋意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同燕挽道:“我也走了,在府中等你。”

燕挽点了点头,目送宋意离去,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

纪风玄低沉恼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不准看了,负心汉有什么好看的?”

燕挽无故觉得好笑,将他的手拿下,向他解释:“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纪风玄感觉自己整个人泡在了醋缸里,没忍住冷言相讥:“是,他是你的好老师,只有我对你百般觊觎,心术不正,不配做你的兄长。”

燕挽一怔,眼睁睁看着纪风玄离去,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必抱有任何期望,祁云生已经凉了,四道菜要动手抢人了,前世的事会详细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