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可能回他,所以有了“小白云”这个名字。

还剩最后一个没来,燕挽干脆就坐在正厅,免得再跑了,却不想蓝佩毫无动静。

这一等就等到夜深,燕挽恋恋不舍的把小白云放去睡觉,给它喝了水喂了草,还搭了一个舒适的兔窝。

燕挽不想把它关起来,冰冷的牢笼即便是畜牲也是不喜欢的,还决定找个人专门侍候它。

麻烦宋意就不必了,如果老把它送到宋意那里去养,难免要跟宋意频繁接触,他是有夫之夫,得避讳些。

没等到蓝佩来,燕挽决定去睡了,他回到厢房沐了浴,换上了一身松散的白袍,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玩过瘾回来的福顺敲了敲门:“公子,蓝大人来了。”

见还是不见全由燕挽拿主意。

燕挽问:“他在哪儿?”

福顺:“正厅候着。”

燕挽叹了口气,换了身衣服,将湿发擦得差不多,用发冠束了起来。

发带系着水珠会渗透到衣服里,那种黏乎乎的感觉燕挽不喜欢。

到了正厅,果然见到蓝佩。

他像是忙了一天公务,此刻才喘回了神,袖口上的墨迹未干,温润的眉眼倒还瞧不出什么神色。

燕挽狠狠蹙眉:“你又被蓝伯伯罚了?”

那墨迹绝对是抄书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蓝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无奈:“这样也能被你发现,分明抄书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

本来可以换件衣服再来,但他实在不想让燕挽久等,于是一抄完书就马上过来了。

他浅笑道:“你送我的那盏花灯很好看。”

一看就知是下人买的,但燕挽有这份心意,他已然很喜欢。

抄书也正是因这花灯而起,送花灯来的小厮被蓝父撞个正着,父子俩便为燕挽大吵了一架,最后蓝父抬出父亲的身份施压,罚他七夕不准出门,还让他抄经书十遍。

经书挑得够薄了,还是有不少页数,为了能见到燕挽,他的字迹十分潦草,还漏了内容,跟他往日将抄书视作静心的心态大不相同。

燕挽却也不知说什么好,想起之前从燕父那里得来的消息,关怀道:“三皇子殿下对你动了手,你现在在朝中过得可好?”

蓝佩轻笑:“放心罢,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有皇恩浩荡,陛下偏心我,谁都不能把我怎么样,至多是在翰林院里受些排挤,不过我并不介意。”

燕挽还是很愧疚:“是我连累了你。”

“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喜欢的人本也不能放在情敌身边,吃些苦头算什么,莫说是吃苦头,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愿意。

蓝佩不想见燕挽难过,立刻转了话题,同他道:“七夕快要过完了,挽弟你想不想赶个尾声是街上看看,真的很热闹。”

从小到大他就喜欢热闹,性子极其贪玩儿,怎能耐得住寂寞。

燕挽果然心动,但还是拒绝:“不,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