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母松了口气,有些疑惑:“为何?”

燕父张了张口,几经挣扎,整个人都颓丧了起来:“陛下本就有意将挽儿调到晋河去,是宋意察觉其中有鬼主动请命以身替之,这才让挽儿避免被陛下发落晋河的结局。挽儿他……他与太子殿下苟且之事被陛下知道了……”

燕母震惊,深感大祸临头,丽容无比难看,却还勉强维持着镇静道:“你在胡说什么,挽儿他何曾与太子苟且?”

分明是宁沉惦记他的儿子,还让公公专程过来同她通话,凭何罪责落到燕挽的身上?

而且,苟且?

何时苟且,哪里苟且,天子分明是怕燕挽坏了太子的君主之路,这不公平!

燕父更是难堪:“我怎么也没想到挽儿竟敢招惹太子,若不是有人证物证,我也不敢相信……前些天,挽儿留宿太子寝宫,同太子寻欢作乐,正被旁人听了墙脚还一番窥视,如今宫中已是传遍了,什么污言秽语都有。”

燕母听言心凉了大半:“那……太子是何态度?他有没有想法子堵住悠悠众口?”

燕父摇了摇头:“太子放任流言滋长,且还上奏陛下,欲迎挽儿为正妃,皇后听闻直接晕了过去,陛下急着将挽儿调出京都正因此故。”

燕母总算明白了那日公公过来替宁沉当说客,同她说“一定不会让她失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何止是没有让她失望,便连她这个一心为了自己儿子的,也觉得宁沉太过了。

为了情爱罔顾皇室颜面,不管圣上母后,这般决心堪称壮士断腕几人能有。

“陛下想对挽儿下手?那挽儿岂不是危在旦夕?”

燕父一叹:“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过话了,叫挽儿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待在家中,一切交由他来解决。”

如此,晋河必然去不成了。

燕母一想再想,比起千里迢迢被派去晋河送命,陛下起了杀心但有太子相护再好不过,父子之间的博弈尚有悬念,去晋河那可真是死路一条。

“我这就去同挽儿说。”

燕母生怕燕挽悄悄走了,急急退出了书房。

殊不知,宋意前脚刚走,蓝佩后脚就来了,将一切与他尽说。

燕挽知晓前世之事,对天子想杀他的事并不意外,只觉得心里发堵,原来他是为了他才去的晋河,他竟对他只字不提……

蓝佩也毫无紧张感,执住了他的下颌,微笑着问:“阿挽同太子缠绵又是什么时候?”

留着神似宋意的替身,心里记挂着征战沙场的纪风玄,身体与宫中的太子勾连,独独哪里都显现不出他心里有他半分位置。

真是有意思。

燕挽被这一抹笑激得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矢口否认:“我并未与太子殿下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