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好。”

纪风玄沉沉看了他一眼,转身从房中出去,交代返回边境的诸多事宜。

然后,直到晚上才再次出现。

他端了晚饭来,有荤有素,色泽丰富,令人食指大动。

另外还添了两道甜腻的糕点。

燕挽问他:“我们何时动身去北境?”

纪风玄道:“明日。”

将筷子递给他。

燕挽又问:“如今北境情况如何?战事是否吃紧?”

纪风玄又答:“不必担心,很安定。”

自他去后,蛮夷大退五百里,都快滚回老家了。

燕挽不问了,替他夹了菜:“兄长征战辛苦了。”

纪风玄却搁下筷子,深深看着他道:“今晚我们一起睡。”

燕挽筷尖一抖:“为……为什么?”

“可还是不可?”

“……”

燕挽在此刻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纪风玄为何敢提出三月之期。

“一切莫非是兄长算好了的?”

先装可怜博他心软,再提三月之期作为缓兵之计,最后在这三个月里用尽手段攻占城池,噢,还取得了不许他对他设防的钥匙,看似山穷水尽孤注一掷,实则对他下套掌控全局势在必得。

这……

纪风玄优雅的执起筷子继续用饭,淡淡道:“我何时算过什么,不过是个得不到挽弟真心的可怜人罢了。”

燕挽哑然,片刻微微一叹:“兄长北境一行变狡猾了。”

纪风玄不语心想,他若不狡猾些,他只怕钻进别人怀里一去不回头,就连战场之上也求智取,空有武力没有智慧实乃莽夫。

见到两人缠在榻上他生气愤怒诚然不假,但若一味发疯妒忌,只会失去得更快,自己不慎丢失的城池就该想尽办法夺回来。

之前所有的战事他都赢了,而现在这一场,他也不会输。

用过晚饭,纪风玄命人烧热水来给燕挽沐浴,自己则去铺床单。

这房中原先的床太小,他让小二换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

燕挽洗完从屏风后出来,头发湿湿的,浑身还带着一丝热热的雾气。

纪风玄回头,拂去床单上最后一丝明显的褶皱,抱着干净的衣裳就要往屏风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