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燕挽同纪风玄于黑暗中对视,纪风玄弓着背脊双手支撑在他耳侧, 眼如星辰, 乌黑发亮。
燕挽定定的, 目光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挪不开,喘息声逐渐平息。
但听纪风玄道:“叫我一声。”
燕挽唤:“兄长。”
纪风玄喉结一滚,又吻了下去,并顺手扯走了他的腰带。
燕挽慌了,连忙执住腰带另一端,道:“我和蓝佩哥哥没有行过周公之礼。”
纪风玄竟充耳不闻,肆意越矩,在又听到一声“兄长”之后,以吻封缄,辗转深入,燕挽承受不住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压迫,难耐的扭动着身躯微蹬着腿,断断续续的哽咽求饶:“兄长,父亲……母亲……若知道……我们真的不可……清誉……名声……兄长……”
纪风玄握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方才一停,眉目深沉的盯着他:“说你自己。”
他抗拒的理由有燕父、燕母还有世人,对于自己的心情绝口不提。
燕挽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生怕又被堵住嘴,连张了张口,竟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怕言重伤及他的颜面还令他失去理智直接将他伏法,然这问题实在棘手,显然不是潦草敷衍就能过去的。
纪风玄又道:“倘若我没有进过燕府,不是你的养兄,无论做什么都不必为人言所困扰,倘若我在宋意之前遇见了你,普普通通的相遇,普普通通的喜欢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燕挽眼底一片茫然。
如果纪风玄跟他从未存在过兄弟的名义,又在宋意之前出现,当得是忠义侯府家的小侯爷,家世好模样好品性好,文采斐然,武功超群,为人虽然冷淡但是透着温柔,他自是会喜欢上。
谁会不喜欢一个近乎完美无缺的人呢?
但——
“兄长,你说的不可能发生。”
“会,还是不会?”
纪风玄逼问。
燕挽说不出。
不会是违心的,然而说“会”不过是给当前的局面火上浇油,纪风玄若知不将他生吞活剥了才怪。
哪里能意识到,他回避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纪风玄笑了,他指端一绕,自己的腰带也松下,覆在他耳边道:“父亲、母亲若知道我们此时做着怎样的事情,只怕恨不得我再用力些,弄哭你才好。至于清誉名声我并不在乎,你既爱叫我兄长,随你,反正我从中品出了滋味,越发觉得不错。”
燕挽睁大了眼,接着面颊通红,忍不住骂了一声:“流氓。”
他以前分明从不说荤话。
纪风玄轻笑出声,又道:“挽弟,你知道镇守北境的将士除了练武,闲时最爱说什么话题吗?”
燕挽虽没去过边关,依他口吻想也知道一群男人聚在一起,除了权力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