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玄爱极了燕挽意乱情迷又顾忌身份的样子,听他微恼嗔斥的唤他“兄长”不觉得可怕,反而更觉得他可爱,直到他终于无可奈何的放弃抵抗,不自觉的揪紧了他的衣襟,于是往更深里吻去。
燕挽被结结实实的吻了一阵,蓦地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外面实在太静了,就好像没人了一样,他抵住纪风玄的胸膛:“兄长,我们是不是遇袭了,他们去哪儿了?”
纪风玄捉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道:“都在车底下。”
燕挽一愣,然后大窘,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越过他就要掀帘下去,纪风玄总算罢休,将他捞了回来,道:“我下去,你脸皮薄。”
被一群人暧昧的看着只怕羞也要羞死了。
燕挽没好气的顶了一句:“兄长脸皮厚。”
纪风玄忍俊不禁:“嗯,我脸皮厚,任他们怎么笑我拜倒于夫人的石榴裙沉迷于夫人的温柔乡也不觉得可耻,还以得夫人青睐为豪,心中对他们这群没有家室的孤家寡人颇为瞧不起。”
燕挽:“……”
以前那个沉默孤僻的纪风玄是一去不复返了。
突然被点名插刀的将士们感觉胸口有点痛:不就听个墙脚,至于吗?
于是,当纪风玄下马车后,受到了全军队的孤立。
行到落雁城,离北境已是极近,却也不知蓝佩是如何摆脱重兵把守追上来的,自知带不走燕挽,阴沉着脸说要同行。
燕挽突然想起了七夕那日被支配的恐惧,并庆幸宋意和宁沉不在,左右为难时,眼睛一闭,道:“你们打一场吧,谁赢了跟谁走。”
蓝佩急急唤了一句:“阿挽!”
燕挽猛地想起蓝佩废武,同纪风玄对上怕是不死也残,随即想也不想地改口:“武斗的确不公平,那便文斗。”
话音方落,又听得纪风玄一声冷笑:“文斗在挽弟心中算是公平?”
燕挽一噎,隐隐头痛。
蓝佩乃状元之才,而纪风玄从小所读皆为兵书,对上他哪儿有半分胜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若将他一分为二,一人带一半尸体走算了。
适时,纪风玄开口:“若是为难,让他留下便是。”
燕挽:“……不!”
蓝佩:“甚好。”
燕挽:“……”
蓝佩:“……”
片刻,蓝佩露出一抹温柔得令人胆寒的笑容:“原来分开不过数日,阿挽的心就已经变了。”
燕挽心底毛毛的:“不,我没有。”
纪风玄于一侧面无表情道:“这么说,在你心里还是他更为重要?”
燕挽:……救命!
最终,不由燕挽出面,两个男人将同行的决定拍板定下。
蓝佩自是不想放手,眼睁睁看着纪风玄将燕挽带到北境,待他日北境安定凯旋归朝之日,两人是情谊也有了,心意也相通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还能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