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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入了皇宫,重新换了白色孝服,被内侍领到了长春殿去。

许久不曾涉足,长春殿里面的陈设依然一点没变,他望着那扇双面绘的屏风,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原来那么久远,他就喜欢上他了,那时他只知他殿里多了一扇屏风,却不知上面绘的什么,现在看每一面都是自己。

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

熟悉的龙涎香气息侵入鼻端,有人用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背脊,燕挽叫了一声“殿下”,觉得不对,复又改口:“陛下。”

“舍得回来了?”

身后之人抬头,薄唇覆在他耳边,呵出温热的气息。

“抱歉,让陛下担心了。”

“哼!”宁沉嗤笑,“要不是你在郊外同纪风玄和蓝九思干净划清了界限,你以为你此时还能同我站着说话?”

早就在龙床上死去活来,哪儿有这脉脉温情的一刻。

燕挽回过身,抱住他的腰:“我回来了。”

宁沉眼眸浓沉地盯着他,到底没克制住吻他的冲动,他执住了他的下颌,掐着他的腰,沉着语气说:“别以为你配合蓝佩躲我眼线的事能这样轻易的揭过去,我要将蓝佩谪到贫穷郡县,让他永远也回不了京……”

“罚我吧,怎样都可以。”

“这可是你自找的。”

……

作为昀国史上唯一一位可以参政的皇后,白天进朝堂晚上上龙床这样的事总是为人津津乐道。

有些情节民间编起来更加绘声绘色曲折动人,甚至有先生写了话本,此话本一经上市一抢而空,燕挽命人买了一本来看,才看三行,“啪——”地将本子合上,满脸通红。

宁沉批着折子,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的人,饶有兴致道:“哦,这么有意思,给我也看看。”

燕挽不肯,立刻将话本往小山高的折子里一塞,将折子再打乱,凶道:“没什么好看的,好好批你的折子。”

宁沉不由好笑的提醒他:“就算你塞进去一会儿我折子批完了它自己也出来了,你倒不如老实交代里面写了什么。”

燕挽哪里好跟他讲,一开头就是一段御书房的亲热戏,唯恐他从中汲取灵感,折子也不批了,色字上头。

想了想,他含糊应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作何把祁大人派到云生逝世的地方去?那边贫瘠,他一个老人家受不住的。”

“自是让他知晓他儿子在那里做了什么丰功伟绩,不然他岂不是将他儿子的死永远归咎于你?”

燕挽想到便难过,低声道:“其实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宁沉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能有人比我更爱我的皇后,祁云生为抱负而死就是为抱负而死,只有我才会为了皇后死。”

燕挽蓦地极其讨厌他那张嘴,他这般一说又想起了前世他为他殉情的时候,脑子一发热,直起膝搂住他的颈吻了上去。

“这可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一会儿不许哭。”

很快殿中就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