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也被吓了一大跳,偏生萧衡还作势骗他,说要带他做个不理朝政、沉溺声色的昏君。
温衍问他奏折怎么办,萧衡说扔了。
温衍问他太尉在殿外候着,萧衡说不见。
温衍问他明天上朝怎么办,萧衡说罢朝。
温衍扭头就要往回走,奈何宫墙太高,翻不进去。
萧衡见逗狠了,才将来龙去脉细细说道了一通,为了让这“昏君”昏得有理有据一点,还大逆不道让云楚一众老臣的脸当场丢尽,说以他师父为首的老臣声泪俱下、以死相逼,若是陛下再醉心朝政,他们就悬在那正心殿的高梁上了却此生。
萧衡说得信誓旦旦,两人又在宫墙外对峙似的站着,温衍竟一时转不弯来,还有些被唬住了。
待回过神来,已然是眼下的光景了。
只是苦了冒着风雪赶来,准备了满肚子腹稿的太尉,吃了个闭门羹不说,连宁心殿还未走到就被徐亮送了回去。
“在后头跟着算怎么回事?到前边来好好走路。”温衍对着走出六亲不认步伐的周宴开口道,说着顺势往侧边移了一步,示意周宴走过来。
“没事,在这跟着挺好,”周宴摆了摆手,“若不是怕惊着那皇城的禁卫军,我倒想在宫墙上走,你们见不着就权当我不存在。”
“银两带了吗?”萧衡忽地开了口,惹得温衍和周宴都齐齐看他。
周宴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别跟我说你没有。”
“不是没有,只是没带。”萧衡过于义正言辞,一副“老子有钱,只是没挂在身上”的模样让周宴差点气得打道回府。
“戮征将军真是好记性。”周宴毫无灵魂地鼓了鼓掌。
“废话少说,有还是没有。”萧衡“啧”了一声。
周宴难得被噎了一下,挠挠下巴,有些心虚地说:“我带那玩意儿干嘛?平日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