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没理会周宴,偏头握着温衍的手腕一拉,就着顶上被温衍吃了一半的糖球咬了下去。
温衍看着空掉一块位置的竹枝,眨了眨眼睛。
都吃到一半了,结果说没就没了。
梆硬的糖稀在一拉一扯间早就掉了,只剩下半个山楂球,沾着点可怜零星的糖沫,酸的要死,但萧衡还是睁眼说瞎话:“还挺甜。”
“还要吗?”温衍没收回手,小声问道。
走道旁一家酒楼又添了几盏灯,将光色斟得更亮,尽数落在这人仰着望向自己的眸中。
萧衡没忍住,低头在温衍唇角一个清浅到了极致的、不能称之为吻的吻。
“够了。”萧衡笑着回道。
这次是真的够了。
糖不仅尝到了,还甜过头了。
“萧衡你能不能要点脸。”周宴手忙脚乱开扇替两人挡了挡,这人来人往的,怎么吃个糖葫芦还能吻上?
不知哪家挂着的铜铃铛悬在檐角,被风吹着伶仃作响,饶是人声鼎沸,仍旧借着风断续飘着。
温衍后知后觉,待周宴合扇后方才回过神来将将发生了什么,被风醺得有些钝的思绪清明起来,一股羞耻感从骨子里拼命往外冒。
总觉得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往他们这边看。
温衍越想越气,拿着还剩了大半的糖葫芦怼到萧衡嘴边,红着耳尖恨恨说了一句:“吃死你算了。”
萧衡低低笑着,震得胸腔跟着一起一伏,丝毫没有在反省的模样。
温衍气得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