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澈拿起小勺子,轻轻地吹了一口,等到粥不太烫了,送到黎咎的嘴边。
黎咎眉间跳了跳,这是什么意思?
涂澈见人不张嘴,引导地“啊”了一声。
对上少年做饭时蒸的有些红润的脸孔,以及那双水光饱满的杏眼时,鬼使神差的,黎总裁破天荒的张了嘴。
一勺喂进去了,唇齿之间,温热的米粥泛着点点甜味,顺着干燥的喉腔划过食道,抚平里胃里的翻江倒海的躁动。
涂澈奖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还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真棒!”
感觉自己好像被当作智障的黎咎:……
一碗粥全部下肚,胃里的躁动被彻底抚平。
涂澈又拿了吹风机开始给黎咎吹头发,漆黑的头发被少年抓在指缝,温热的风吹在耳际,与少年偶尔触碰到他耳垂的手指一般,弄的他一阵麻麻的,痒痒的。
这种感觉很新奇。
黎咎从来没有体验过。
吹完头发后,涂澈安排他坐在客厅的沙发前,给他手里塞了个遥控器,让他自己看节目。
电视打开的时候正播放着一起离婚案,涂澈害怕刺激黎咎想起他那悲剧的家庭,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换成了少儿最爱动画片《喜狼狼与灰太羊》,又充满慈爱地摸了摸了黎咎的脑袋。
黎咎脑袋上有一根刚刚没吹好的呆毛,刚好给他摁了下去。
从没被摸过脑袋一天之内被人摸了三次头,还被强塞着看降智儿童片的黎咎心情相当复杂。
安排好黎咎,涂澈赶忙去吃晚饭。在巷子里转悠了一天,又扛着一个汉子生死时速逃脱虎口,可把他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