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夏谨亭就该是那个人人搓扁揉圆都不晓得回击的窝囊废,他怎么能这样对不相干的人笑!
蒋宽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腾”地站起身来。
台上的夏谨亭看得清清楚楚,却半点不慌,仍温温柔柔地唱着歌,只把蒋宽当透明人。
被彻底无视的蒋宽简直要怄死,可他又是个极好面子的,当着人前不便发作,等夏谨亭下了台,便气势汹汹地闯入后台拿人。
如今夏谨亭在丽都也拥有自己的包厢,蒋宽径直闯进来,拍门声将夏谨亭吓一跳。
还没等他说话,蒋宽已死死勒住他的手:“跟我走!”
“你放开!”夏谨亭使劲儿挣开,“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跟你走!”
以往夏谨亭在蒋宽面前还算斯文,说话再夹枪带棒也不算彻底撕破脸,此番手上打眼的红印却让他彻底恼了,张嘴便怼回去。
蒋宽虽是个混账,平日里倒装得人模狗样的,夏谨亭这一记直球打得他措手不及,愈发有种事情失控的感觉。
“就凭你是我未过门的男妻!”平日里蒋宽对夏谨亭从头挑到脚,提起婚约就冷脸,现在倒是承认他身份了。
夏谨亭冷笑出声:“哦,那就退婚吧。”
“你说什么?!”蒋宽恼怒地瞪着夏谨亭,却发现夏谨亭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
夏谨亭是真的想退婚,意识到这一点,蒋宽的脸色更臭了,张口便斥道:“你当婚姻大事是什么?岂能如此儿戏?!”
“蒋宽,你给我听好了!”夏谨亭先前还觉得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和蒋宽坐下来谈谈,事到如今却发现根本不行,他真的恼极了蒋宽,连跟他好好说话都做不到,“我夏谨亭这辈子都不会嫁入蒋家,更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你还是趁早死心罢。”
蒋宽傻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就连他的白月光宋凯霖顶多也就是耍耍小性子。
夏谨亭,一个破落户的儿子,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只能对蒋家摇尾乞怜的人,居然敢这样对他?!
蒋宽的胸膛急剧起伏着,抬手就要朝夏谨亭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