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开玩笑的,我喜欢男子。”夏谨亭坦然道。
顾阙听后,暗自松了口气,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殊不知这平淡的反应在夏谨亭看来,简直就是变相的出柜宣言,让夏谨亭忍不住逗上一逗:“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顾阙没有立马答话,他一步步朝夏谨亭逼近,俯身将人压在雕花舷窗上:“所以……你方才,在耍我?”
这一回,夏谨亭的眼神不再躲闪,他主动迎上顾阙的目光,笑道:“作个铺垫而已,毕竟……喜欢同性这件事,并非人人都能接受。”
顾阙松开对夏谨亭的钳制,淡然道:“没什么,我也喜欢男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都将自己的老底交了。
他们保持着默契,没有进一步深究彼此对同性的择偶标准。
冷风让两颗躁动的心逐渐冷静下来,等船靠了岸,两人并肩在河边散步。
忽然听见前头一阵敲锣打鼓声,不远处围了一圈人,热闹非凡。
夏谨亭心生好奇,截住一名围观群众问道:“前头发生什么事了,怎生这般热闹?”
“今儿个是凤翔戏班孟景棠孟老板的生日,段先生为他一掷千金办宴席呢,那排场可气派了,现在去还能领赏钱呢!”
“哪位段先生?”夏谨亭心下隐约有个猜测。
“还能有谁,段正楠啊,孟景棠如今是那段先生心尖尖上的人,可宝贝着呢。”
“哼!”夏谨亭冷哼一声,段正楠和柳至方之间的纠葛,当日他在齐仁巷可瞧得一清二楚,如今转眼间,段正楠又有了新欢。
“段正楠可真是好兴致,当真应了那句话,天下男子皆薄幸。宠爱时如珠似宝、海誓山盟,不爱了便恶语相向、不闻不问。”夏谨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