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这句话时,长久积郁在心的负能量都散去了,屈夫人松开手,掌心处被指甲剜出道道创痕。
疼,却值得。
屈建傻眼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屈夫人。
他的妻子脾气温软懦弱,一向对他言听计从,两人平日里连架都吵不起来。
可往往就是屈夫人这种泥人性子,爆发起来才最可怕。
想到眼前还有个夏谨亭,屈建哪肯丢了面子,当即呵斥:“你简直胡闹,赶紧把衣服退了跟我回家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到现在了,屈建仍旧只在乎面子。
屈夫人彻底心死了。
她无比平静地看着屈建:“旗袍我不退了,你嫌丢人,我们合离吧。”
说出“合离”二字时,屈夫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曾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过无数次,每一次她都劝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
可到了今天,亲眼瞧见屈建丑陋的嘴脸,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相比起屈夫人的平静,屈建则完全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始终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是他来找夏谨亭的茬,到最后自己赔了夫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屈夫人把装着衣服的包裹系好,起身向夏谨亭道歉。
直到屈夫人一只脚踏出了工作室的大门,他才终于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