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慢慢走下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倒霉了吧?”

老头和少年却没有祁禹秋这么淡定,他们进来后,很容易便找到了程鸿文说的老头,用狗血泡的绳子把他抓到了。

那老头只是试图反抗挣扎,并没有伤到他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了?

少年哆哆嗦嗦的看着楼下,颤悠悠道:“是不是、是不是还有一个?”

祁禹秋点点头:“是还有一个,也算你们好运,没有直接遇上它。”

老头松手的绳子慢慢飘上来,被捆着的老头满脸焦急道:“你们还不快滚!”

祁禹秋叹气道:“老人家,你这是何苦,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

两人一鬼都看向祁禹秋,那少年啊了一声,惊讶道:“祁禹秋?怎么是你啊!”

“就是我啊。”祁禹秋笑眯眯道,“小孩,这老头不会就是你师父吧?怪不得把你教的不上不下的。”

“他不是我师父。”少年嘟囔道。

老鬼则飘到祁禹秋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能收了它对不对?”

祁禹秋被他死死盯着,挑眉笑道:“能啊,可是我为什么要收它?”

“它杀人了!那三个孩子,还有刘建山,难道你就看着它继续害人吗?”老鬼吼道。

“是啊,我就看着它把该报的仇报了,它要是还敢作恶,我自然会收拾他。”祁禹秋冷笑,“它为什么害这些人,您不是比我清楚嘛?不然也不会一直守在这里吧。”

老鬼哑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行了,您继续留着,我先走了。”

祁禹秋把捆着老鬼的绳子解开,完了对那少年道:“你要一起走吗?”

少年看了躺在地上的老头一眼,默默跟在了祁禹秋身后。

两人走出教学楼,那盏黄色的灯已经熄灭,校园里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

少年低着头道:“我没有想要收它,那个老头拿了人家的钱,我不来他死的更快。”

祁禹秋拍拍他的头:“行了,回去再说。”

路过花房时,祁禹秋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想要藏起来,他停下脚步,道:“时间不多了,下次再来的,不可能是今天这样的半吊子,早做打算吧。”

说完往那边扔了一个东西。

祁禹秋离开后,那道身影才慢慢走出来,捡起地上的东西,是一个玉髓制成的小瓶子,瓶子上刻出的纹路被朱砂染红,看上去有些诡异。

他紧紧把瓶子握在掌心,再次一瘸一拐的往教学楼走去。

——

程劲松看到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老头时,神色莫名,他听着老头含含糊糊的争辩着什么,越发的烦躁,挥手让手下把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