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和善水道人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在山洞前,看着胡九河狼狈的样子,眼含怜悯:“你还是下山去吧,山神祭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你再捣乱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少人也急着赶紧参加完活动下山,跟着起哄让胡九河赶紧走,胡九河低头看着一直沉默的陈延钰,悲声道:“小雨啊,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子,当年师父被这些奸人合伙陷害,最终他们一把火烧了纸扎铺子,我都没胆子给师父收尸,我该死!”

陈延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胡老,您说陈家是被陷害的,那么,真正的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呢?”

“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人也走不了,就当听个睡前故事了。”

他摊手环顾四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什么意思?”有人喊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赶紧搞完我们就走了,想让我们留下来,那就掏钱啊!”

陈延钰看着他笑而不语,那青年有些气恼,连结束时的钱都不要了,甩手便往石阶走去:“你们搞吧,老子下山了。”

然而他不过走了几步,脚下便拐了个弯,回到了原地。等站到刚刚自己的位置,青年才晃晃脑袋,有些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怎么又不走了?”他的朋友小声问道。

青年抖了一下,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走了两步脑子就像喝晕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善水见状脸色一沉,赶紧转头看向那条断龙,却看到了让他心里发沉的一幕。

龙身断口拴着两条红绳,把两截身子接到了一起,而一个长相精致的青年正站在龙头处,手里提着毛笔,笑眯眯的看着这边。

“不好意思,一时手痒,这么精致的纸扎,胡老先生怕是花了不少时间啊。”祁禹秋把笔扔进盒子里,结过盛玉柯递过来的湿巾擦擦手,“那么,接下来就好好听胡老爷子讲个故事吧,金先生,哦还有这位持证办事的道长,故事没讲完,谁也别想走哦。”

善水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拂尘,脸色十分不好看,看着祁禹秋道:“是我看走眼了,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师出何门啊?”

祁禹秋一摆手:“我就是个靠脸吃饭的小明星,道长就不要再问了。胡老爷子,开始吧。”

说完他走到程雨等人身边,陈延钰感激的看了祁禹秋一眼。

胡九河转身看着被点上睛的纸龙,普通一声跪下,给纸龙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转过方向朝祁禹秋深深鞠了一躬。

他走到场中央,看着那群和他年纪差不多,满脸愤怒的老人,嘲讽道:“一群脑子装了粪水,被忽悠了二十年的老东西,当年我师父待你们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