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略过祁禹秋,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他手里的罗盘。
祁禹秋看到女孩身子抖了一下,忽然加快了脚步,手里的几个塑料袋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眯着眼目送女孩儿上了楼,问老太太:“这个女孩儿我看着眼熟,和我那老乡长得有些像啊,大娘,您知道她们是哪儿的人吗?”
老大娘嗨了一声道:“这就是我说的住三楼那家,身体不好的就是她爸爸。他们家也挺难的,家里的顶梁柱成了药罐子,不能出去干活不说,每个月光看病还要花大几千块。”
“这娘俩是苦命的,她娘一个人打两三份工,小鸽子小小年纪也去饭馆里给人家端盘子,可怜见的。”
“祁哥,是不是和她有关?”常先见问道。
祁禹秋微微点头:“上去看看。”
常先见心里火气更大,这人不仅心里变态,脑子也有毛病,家里还有小孩子竟然还做出泯灭人性的事,难道就一点都不怕报应到孩子身上吗?
和老太太道谢之后,祁禹秋便带着常先见上了楼。
这栋楼每一层有六户,三楼目前只住了两户人家,分别住在楼道最两端的两套房中。
东边的一半走廊种满了花草,花盆摆放得错落有致,看得出花的主人对待它们很用心。
穿过花花草草,两人在门前站定,敲了敲门。门后面有慌张的脚步声和瓶子被打碎的声音响起,然后门被打开一条缝,刚刚那个小姑娘露出半张脸,怯生生的看着祁禹秋两人,小声道:“有事吗?”
门打开的瞬间,两人就闻到了从里面飘出来的好大一股中药味儿。
祁禹秋伸手推门,道:“你爸爸妈妈呢,我找他们有点事。”
“爸爸病了,在休息,妈妈不舒服,你们改天再来吧。”女孩说完有些惊慌的想要关上门,常先见却不给她机会,轻轻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开,门也随着两人的动作打开,露出了有些简陋的客厅。
一个面色苍老憔悴的女人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中间,眼神淡然的看着两人。
她周身的气场十分杂乱,祁禹秋还是感应到了那道母蛊的气息,但是本应阳气充足的母蛊此时却奄奄一息,似乎撑不了多久了。
“你们干什么?”女人冷声问道。
常先见自然也看出来,母蛊就被种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脱口道:“我们来救你!”
祁禹秋打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就这还看不出来,这女人就不是被迫的吗?
他将耳坠抛到桌子上,问道:“这东西,是你卖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