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的钢针,插到心脏里不会死吗?
钟伟吓得浑身冒冷汗,连头上的剧痛都给忘到脑后了。
“祁大师,这、这要全刺进去吗?”他结结巴巴问道。
祁禹秋微笑:“是的,要全都刺进去,这样才能让聻和你的魂魄分开。”
和鬼不一样,聻附着在神魂中,如果不是它主动脱离,别人很难在不伤害宿主神魂的情况下将它剥离出去。祁禹秋所用的钢针是玄学协会上次送过来的,纤细的针身上刻着细细密密的经文,刺入钟伟的三魂七魄中,对聻造成的伤害足以让它放弃这个宿体。
喉、眉、心、肝、脾、肺、肾。
钟伟眼睁睁看着祁禹秋把七枚针刺入他的穴位中,被吓得心惊胆战,生怕祁禹秋一个手抖扎歪,他的小命就要没了,所以就算是痛到青筋直冒,汗流浃背也一动不敢动。
最后一根针刺入,钟伟便感觉到让他痛不欲生的剧痛从灵魂深处延伸开来,他死死咬着牙,脖子和脸上的筋根根凸起,眼睛外翻,却因为疼痛源自三魂七魄,想晕都晕不过去。
祁禹秋看着地上翻滚的黑影,沉声道:“忍着,不要动,很快就能解脱了。”
钟伟听到这话,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生生忍住了想要伸手拔掉钢针的冲动,把嘴唇咬的鲜血淋漓。
铺在地上的黑影挣扎翻滚了几下,最终不甘的渐渐安静下来,钟伟的影子也恢复了正常,就是这个时候,祁禹秋伸手将钟伟身上的针拔下来,双手扣着他的肩膀,把人从阵中摔了出来。
钟伟一离开北斗阵,就缩在地上蜷成一团,晕了过去。
祁禹秋松了口气,聻这种东西无形无踪,当它真想将自己隐藏时,罗盘八卦镜阴阳眼都对它无用,极难对付。
幸好这东西智商不高,不然一只聻就能把这里所有的人给弄死。
常先见看着空荡荡的地板,小心问道:“祁哥,抓住了吗?”
“抓住了,这不就是吗。”祁禹秋指着北斗阵一角道。
常先见挠挠头,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啊。
这时黄道长出声道:“小子,你看不到的,聻不想现形的时候,连鬼都找不到它们在哪里,更别说人了。”
“那,祁哥你能看到它吗?”常先见小声问祁禹秋,他祁哥看上去可不像看不见这只聻的样子。
祁禹秋点头:“自然看得到。”
黄道长听到这话,长叹了口气,总有些人是老天爷的宠儿,当所有人还在拼死拼活往前爬时,他已经站在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