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走廊里的白成业走到祁禹秋身边,小声道:“刚那两个人有个我见过,好像是姓曾,是一个小会所的经理。”
“姓曾?”祁禹秋听着这个姓,想起慈善拍卖会上那个面相诡异的曾文柏。
纪康成虽然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但还是露出了一丝异样。
祁禹秋看向他:“你得罪了曾家的人?”
“我……和刚刚那人的儿子有点小冲突,不过都是小误会,说开就好了。”纪康成笑道,脸上表情轻松,似乎事实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但是这明显不可能,孩子之间的冲突,那人还能亲自找到医院里来?
祁禹秋点点头:“行,那你先回病房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办。”
扶着纪康成走出洗手间,迎面走来的护士看到他们眉头一皱道:“你腿不想要了吗?这才刚做完手术,乱跑什么!”
纪康成向祁禹秋道了谢,然后赔着笑脸被护士扶进了病房里。
祁禹秋看着他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才挥手带着几人继续朝走廊尽头走去。
办公室里,三个男人如临大敌般围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闭眼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到又有人进门,才睁开眼看向来人。
白成业看到这张满是褶子的脸身上就一阵疼,指着她大喊道:“就是她!”
祁禹秋走到老太太面前,伸手拿起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拐杖,道:“老人家,您抓了白成业的儿子,有什么事吗?”
说着从拐杖上解下了一颗被红线紧紧缠着的铃铛。
老太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开口道:“我女儿丢了,我来找她,这人和我女儿有关系。”
祁禹秋把铃铛上的红线解开符,把被关在里面的白兴腾放了出来。
白兴腾出来就大呼冤枉:“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女儿在哪,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是真不知道啊!”
老太太晃了一下拐杖,哑声道:“我女儿最后见到的人就有你,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
祁禹秋虽不忍心,但还是开口道:“您的女儿已经死了,您应该知道吧?”
这话让白成业和透明状态的白兴腾俱是一惊,早从老太太面相看出这一事实的莫军和常先见沉默不语。
“不是,我不知道你女儿人没了,关键是人没了你还找我干什么啊,我可跟她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啊!”白兴腾看了一眼白成业,赶忙给自己澄清道。
老太太倒是面色平静,看着祁禹秋道:“我知道她死了,但是死了也要回家的,两个月了她都没有回家,我只能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完了这个,我就去找下一个,总能找到原因的。”